林笑笑恨得牙癢,坐在副駕駛上便欲來掐莫遠山的腰,可前面的黑色轎車突然在一處轉拐的下坡路段中央停了下來,而那輛靈車卻繼續向前駛去,一轉彎便不見了。
莫遠山急忙踩了一腳剎車,心裡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急叫道:“不好,他們恐怕要動手!”
話音才落,只見前面那輛黑色轎車裡下來一個人,正是喪禮上那個一直戴著墨鏡的年輕男子。
林笑笑的心開始狂跳起來,不由自主的把手摸在了腰間的手槍上。
莫遠山卻道:“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可亮傢伙,更別開槍。”
男子走到莫遠山的汽車前面不遠處停下,立在了汽車的燈光裡,直視著汽車裡的莫遠山和林笑笑。
僵持了片刻,男子突然從衣兜裡拿出一隻盒香菸來,抽出一支菸點燃,悠然自得的吸了一口。
林笑笑和莫遠山坐在車裡,靜靜的看著這男子,卻只見前面的黑色轎車卻原地調頭,停在路邊擋住了莫遠山的去路,竟把汽車的大燈也關閉了。
莫遠山有些不解,林笑笑便道:“這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
話音才落,只聽得一輛滿載貨物的大貨車從後面飛馳而來,而前面的黑色轎車竟然突然開啟了汽車的遠光爆閃燈。
莫遠山大驚,急忙一掛擋,可為時已晚。
一陣緊急的鳴笛聲傳來,嘭的一聲巨響,大貨車撞在了林笑笑和莫遠山乘坐的汽車尾部,又推著兩人的汽車向前滑行了數米。
接著,轟隆一聲,林笑笑和莫遠山兩人乘坐的汽車掉下了路基。
路基下是個山溝,深不見底。幸好山坡上有樹,林笑笑和莫遠山的車子被大樹一擋,四輪朝天的掛在了半山坡。
大貨車發生了側翻,車上滿載的貨物如同洪水般傾瀉下來,幾乎將半個山坡淹沒了。
幾分鐘後,莫遠山頭疼欲裂,眼冒金星的醒來,車內一片漆黑。
莫遠山大叫道:“笑笑,笑笑!”
一連叫了數聲,林笑笑沒有動靜。
莫遠山大急,掙扎摸索著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從駕駛位翻爬起來,便伸手來摸副駕駛上的林笑笑,卻只摸到了一根刺穿進來的樹枝。
莫遠山急瘋了,急忙摸索身上,掏出了打火機打燃一照,只見林笑笑捲縮在副駕駛的座椅下方,一根手臂粗的樹枝刺穿了車門玻璃,斜著就從林笑笑的兩條大腿中間刺進車來,卻恰好把翻倒的汽車如同掛燈籠一般挑掛住。
莫遠山看得心驚肉跳,急忙解開了林笑笑的安全帶,便伸手來拍了拍林笑笑的臉,試圖把林笑笑拉起來。
可是林笑笑一側的車門已經凹陷,林笑笑竟然被卡在了座椅和車門間。
莫遠山一陣大叫,林笑笑依然沒有反應。
此時打火機燒得發燙,莫遠山見林笑笑的揹包就掛在刺穿進來的樹枝上,急忙將打火機熄滅了,又從揹包裡翻出手電,開啟放在早已經落滿碎擋風玻璃的駕駛臺上,便伸手來奮力抓住林笑笑胸口的衣服,企圖把林笑笑從夾縫中拉起來。
莫遠山一用勁,這掛在樹枝上的汽車便開始搖晃,發出嘰嘰嘎嘎的響聲。
莫遠山大驚,輕輕拿起手電往車外照了照,只見擋風玻璃外面竟然是個五六米高的懸崖,下面傳來陣陣河水轟隆的響音,而汽車恰好被一棵大樹擋著,若不是這根刺穿進來的樹枝挑住了汽車,兩人只怕早隨著汽車掉下懸崖下的河水裡。
莫遠山冒了一身的冷汗,正不知如何是好,林笑笑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