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長嘆了一聲,倒了兩大碗烈酒給莫遠山和林笑笑,然後自己也倒滿了一碗,略舉起酒碗朝兩人敬了敬,便自己喝了一大口酒,嘆道:“這事說來話長,卻叫人心驚膽顫。”
中年婦女接過話頭道:“可憐我那十二歲的孩子,出去放牛回來晚了些,竟被那‘狗精’給咬死在路上了。村子裡從此天黑,便無人敢出門,家家備了獵槍,一聽見狗叫,便都驚恐不已。”
中年婦女說著,忍不住流下淚來。中年漢子只是嘆氣。
林笑笑忍不住問道:“這‘狗精’到底是什麼?如何便會來咬死人?莫不是山裡有狼?”
中年漢子道:“絕對不是狼,狼我見過。那傢伙,比狼高大多了。”
莫遠山便問道:“你見過那東西?”
“孩子出事後,當夜,我便叫上族裡的青年一起拿著獵槍,尋著蛛絲馬跡搜山,一直尋到大灣村那邊,和那傢伙照了個面,可惜沒打中,讓它給跑了。”
“那傢伙長成什麼樣?”
“當時也沒看太清,那傢伙太快,跑起來有時站立,有時又四腳朝地,只看見一雙紅眼睛,個頭應該和人差不多大小,一閃便沒了。”
林笑笑和莫遠山都驚呼道:“紅眼怪!”
中年夫婦聽了兩人這驚呼,便道:“什麼‘紅眼怪’?你們也知道那傢伙?”
莫遠山忙道:“我們也是亂猜的,你且告訴我們,為什麼叫它‘狗精’?”
漢子道:“自從那東西逃脫之後,大灣村先出了怪事,接著便是我們這裡。”
“什麼怪事?”
中年漢子猶豫了半晌,方道:“先是兩個村裡的狗全發瘋了,不到一個禮拜,全死了。而這些狗臨死前,一個勁的嚎叫,見人就咬,見了牛羊和雞鴨,也咬。村裡人都說,這是‘狗精’來招兵買馬,那紅眼睛的怪物,便是二郎神座下的哮天犬,它是‘狗精’,所以有人那麼大,又長著一雙血色的眼睛,不收夠了足夠的狗子狗孫,它是不會罷休的。”
漢子說著,又端起酒碗來喝酒,嘆氣道:“最可怕的還是天黑之後,家家戶戶不敢出門,怕遇見‘狗精’。更要命的是,那幾個被狗咬傷的人,也發瘋了一般,見什麼咬什麼,不到兩天,便都死了。”
婦女接著道:“從此家家戶戶不敢養狗,還說是我們家把‘狗精’給招了來的,我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在村裡也不敢抬頭。”
林笑笑聽了,怒道:“這東西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莫遠山看著中年夫婦一臉驚愕的表情,急忙拉了拉林笑笑的衣角,端起酒碗道:“大哥大嫂請放心,這事既然我們撞見了,那什麼‘狗精’的事,我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至於村裡的狗發瘋,我看應該另有隱情。我這位笑笑同學是醫生,也許她能給你們個明確的答案。”
林笑笑便笑道:“我和他原本要去大灣村找劉大富,可天黑又下起了大雨。來到你們村前,雨停了,卻聽不見狗叫,一時好奇,我便和他打賭,說只要他一學狗叫,必定引得滿村的狗吠,卻沒想到差點要了他的狗命!”
中年夫婦聽了,便都尷尬的笑笑。
林笑笑又接著道:“至於你們說的,兩個村的狗全發瘋了,見什麼都咬,我看應該是狂犬病,這是一種透過外傷感染的病毒,人或者牲畜被狗咬了,也會發病,同樣是見什麼都咬,如同瘋了一般,若不及時治療,一兩天便會死亡。”
“狂犬病?你是說這些發瘋的狗和人不是被‘狗精’招了去了?”
中年夫婦兩人有些不敢相信,睜大了眼睛看著林笑笑。
林笑笑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們說的‘狗精’和狂犬病應該是兩個事件,二者未必有聯絡。”
四人正說著,只聽得外邊大門敲得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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