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們所有人,都呼喊我的名字
年輕人的聲音在耳邊不斷的環繞。
皇帝握住手裡的印章,沒有絲毫猶豫,點頭道“可以,閣下是想要在此立教?”
無論對於冬瀾帝國還是對於眼前的年輕人而言,立教都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這意味著雙方的關係將會變得無比緊密,如此方式,對方確實沒有將所有國運繫於一身,但卻等於是天然凌駕於國運之上,神聖超然。
等到他在帝國所有人眼中的形象越來越清晰,所謂冬瀾的名號,也會隨著對方的心意而改變,到了那個時候,雙方就算是真正的不可分割了。
站在皇帝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這已經不是什麼利大於弊或者弊大於利的事情,好處和弊端都同樣巨大。
好處當然是帝國和這個神秘的年輕人建立起了緊密聯絡,以對方能夠拯救整個帝國的偉大力量來看,只要有他存在,那麼所謂的紅光天災,至少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不會成為帝國的威脅。
帝國也因此找到了一個強有力的靠山。
至於壞處,首先則是皇帝不能確定這個強有力的靠山到底處在一個什麼層次。
年輕人的出現等於直接證實了帝國內部一直爭論不休的兩個學派的觀點,準確的說,是證實了兩個學派各自的部分觀點。
帝國之外那片遙遠的彷彿沒有盡頭的虛空並非是深淵,這裡似乎真的是一個巨大的宇宙空洞,但他們並非是宇宙的中心,在那個空洞之外,也許還有著許許多多強大到他們完全無法想象的強者。
眼前的年輕人是一個。
可他在外界,到底又算是什麼層次的強者?
最強的層次?次一級?或者就是普普通通的強者,甚至連強者都算不上?
不知道對方的層次,也不知道對方的性格到底如何,如此將對方放在整個帝國頭上,且不說那些臣民如何,最先受到威脅的,就是皇帝自己。
但皇帝沒有選擇。
他腦子裡可以有各種各樣的想法,可實際上的行動卻只有一個,那就是服從,也只能服從。
“立教”
灰霧裡,年輕人摸著下巴笑了起來,讚歎道“你很有格局啊,我本來沒想這麼快的。”
“早點晚點而已。”
皇帝平靜的舉起手中的印章“從此之後,此物為我冬瀾帝國玉璽,帝國世世代代,都將傳頌閣下的名號。”
“你沒有要求?”
年輕人似乎有些驚奇。
“沒有。”
皇帝笑了笑,他笑容中帶著不加掩飾的坦然。
把對方放在整個帝國的上方,說擔憂,說不安,那自然是有的,但皇帝確實也不太想拒絕。
他看到過自己的帝國在紅光天災之下覆滅的模樣,對方能夠將他的帝國從滅絕的深淵裡拉出來,僅此一點,對方就值得整個帝國世世代代的供奉。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朕我希望知道這片紅光的真相,另外,帝國也需要知道閣下的名字,只是憑藉玉璽的話,短時間內,聯絡不會太緊密。”
皇帝的聲音裡透著一抹認真和嚴肅。
年輕人緩步往前走。
灰色的霧氣無聲的朝著兩側分開,他隨意的坐在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椅子上面。
“自我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