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
這是衛國公臉上唯一的表情。
呆滯，錯愕，荒唐，莫名其妙，各種情緒融合到了一起，讓他整個人都是一臉懵逼。
如果不是對自己的技術有著足夠自信的話，這一刻他甚至都覺得自己是接到了詐騙通訊了。
不是，什麼玩意就修羅了？
他腦子裡逐字逐句的回憶著軒轅無殤的話，足足沉默了半分鐘，才有些不確定道：“你說誰？”
“林十一，怎麼，你不認識？”
軒轅無殤嘆了口氣，問道。
“修羅？”
“嗯，修羅。”
“上次小殿下露面的時候，不是才天絕？”
衛國公的語氣裡是滿滿的無法理解。
軒轅無殤沒耐心跟他扯淡，不耐煩道：“人你要不要？要的話就來接人，你不要我就帶他加入時空迴廊了。”
“......”
衛國公嘴角動了數次，終於憋出來一句：“座標。”
軒轅無殤直接把陰影總部的星空座標發了過去。
衛國公沒有結束通話通訊，只是幾秒鐘的時間，他就已經開口道：“我一支機械軍團就在附近，很快就到。”
軒轅無殤隨意的嗯了一聲，安靜等著。
衛國公往四周打量著，但周圍全部都是軒轅無殤的資訊封鎖，他只能看到軒轅無殤，除了這個胖子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衛國公努力平息著自己內心激盪的情緒，忍不住問道：“晨曦星域，應該才過了兩千年？”
兩千年是真的，而對於衛國公本人而言，他和林十一上次分別，只有不到八百年。
八百年前，戰神界第三期開拓計劃，衛國公第一次被調動，本體帶著大部分的精銳軍團去了前線，與秩序的戰爭殘酷而激烈。
身為戰神界科技許可權的第一人，衛國公指揮著自己的機械軍團，一個人就要兼顧十多個，甚至幾十個戰場，根本無暇分心。
那個時候林十一剛剛晉升六級許可權，成為一名戰魂。
衛國公和林十一的分別就是在那個時候。
之後隨著第三期開拓計劃開啟局面，衛國公重新回到鋒城，再想聯絡林十一，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鎖定林十一的行蹤。
他專門向戰神彙報了這件事情。
戰神沒有給出什麼具體的回應。
衛國公從戰神的態度中意識到了什麼，之後就把這件事情放了下來，只是一直在關注著晨曦星域的訊息。
晨曦星域動盪不停。
衛國公上一次得到林十一訊息的時候，大概是三十年前。
他和林九兄弟倆出現在天獅星系的首府神月星。
那裡已經是晨曦星域的邊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