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軒轅無殤現在是故作姿態還是真的誠意滿滿，衛國公都只能相信他沒什麼惡意。
在自己最強大的地方被人碾壓式的擊敗，這一刻實力上的差距已經符合了中立陣營的規則：強者為尊。
軒轅無殤比他強，那他就可以做任何事情。
衛國公閉上眼，腦海中還在回憶著剛才被虛擬入侵的那一幕。
如果這一戰傳出去的話，他有絕對的理由相信，從今往後，中立陣營再也沒有任何一個科技許可權敢站在軒轅無殤面前耀武揚威，中立陣營最強科技許可權的名頭算是做實了。
當虛擬入侵技術追不上軒轅無殤的時候，那也就意味著沒人能夠構建出一個可以阻擋軒轅無殤入侵的防火牆，他們的機械軍團儲備再怎麼恐怖，一旦面對軒轅無殤，那自己的機械軍團就成了軒轅無殤的機械軍團，這還玩什麼？
根本沒得玩了。
只不過差距為什麼會這麼大？
軒轅無殤的虛擬入侵能力...
衛國公突然睜開了眼睛，質問道：“你藉助了主腦的力量？”
軒轅無殤微微挑眉，理所當然道：“肯定啊，在我家門口，我家裡有東西，為什麼不用？你可以盡情給自己找藉口。”
衛國公眼神中藍色的光芒不斷閃爍，最終沒有說話。
時空迴廊的主腦，那是整個時空迴廊的智慧中樞，聯通著時空迴廊的所有機構，命令釋出，功勳兌換，身份資訊，後勤儲備，網路安全，時空迴廊絕大多數的事物，都會經過主腦來傳遞。
所謂主腦，就是一臺連線著時空迴廊所有脈絡的超級計算機。
但因為要面對秩序陣營，面對科技權柄的威脅，這臺超級計算機並不是純粹的科技許可權產物，還融合了謊言許可權和命運許可權的力量，同時加入了沾染著混亂氣息的晶片，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證主腦的安全和立場傾向。
主腦恐怖的運算能力一旦被軒轅無殤調動起來，衛國公輸的毫無還手之力，真的是一點都不冤枉。
可問題是這件事情根本無法帶給衛國公任何安慰。
與其憤怒軒轅無殤利用了主腦所以勝之不武，倒不如去羨慕軒轅無殤可以承載主腦的恐怖運算，同樣的事情換了衛國公自己，他是做不到的。
或許他可以淺層次的利用，但這對於自己的虛擬入侵加持可有可無，如果是深層次的利用，即便他也是巔峰使徒，但同樣也會被主腦恐怖的資料流徹底沖垮意識。
軒轅無殤如果是淺層次的利用主腦，這說明衛國公最強的虛擬入侵跟軒轅無殤的差距真的已經大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
如果軒轅無殤是深層次利用主腦，這同樣也說明軒轅無殤背後已經建立起了一個衛國公無論如何都無法比擬的資料庫和資料處理中心。
無論是什麼可能，兩者的差距都已經大到了沒眼看的程度。
而以軒轅無殤如今表現出來的實力，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在時空迴廊的範圍內，他是可以獨自對抗末日的。
這意味著他已經可以獨自一人去守護一個大型星域，或者多箇中小型星域。
實力到了這一步，時空迴廊的實力大公爵位置已經不太適合他了，他的底蘊，距離真正的王座，也許都只差最後的小半步。
想到這一點，衛國公內心有些釋然，他長長出了口氣，微微低頭，平靜道：“我心服口服。”
“能想通就好。”
軒轅無殤笑了笑。
“這是你的路？殿下可知道，中立陣營無數人都在疑惑一個問題，你明明是真正的強者，但為何從來都不參與跟秩序的衝突，每次大戰之後，都有無數人罵你懦弱。
不，事情發展到現在，戰後痛罵幾句九皇子，已經成了中立陣營的立場正確了。”
衛國公有些感慨：“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
“其實每次我都有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