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白的聲音很平靜。
而且她的問題也沒有任何尖銳的地方。
可就是這麼一個在他們幾人看來都很正常的，幾乎不用思考都可以得到答案的問題，卻讓虞青煙張了張嘴，怎麼都回答不出來。
寧千城同樣也張開了嘴巴，可他和虞青煙一樣，也回答不出這個問題。
那種濃郁的不協調感似乎已經到了極致，像是某些明明忘記的人和事，正在現實中一點點的展露出存在過的痕跡。
虞青煙和秦微白怎麼認識的？
這好像是一句廢話。
她是寧千城的未婚妻啊，肯定是透過寧千城認識的才對。
這是標準的答案。
可這個答案已經不對勁到了無論是寧千城還是虞青煙都說不出來的地步。
事實好像就是這樣，但卻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如果僅僅是因為寧千城，虞青煙才認識了李天瀾和秦微白的話，那麼在‘那個人’失蹤之後，虞青煙又怎麼可能會第一時間跟寧千城來找他們？
這正常？
只是一個失蹤，她應該只找寧千城，畢竟虞青煙和李天瀾他們不熟。
那麼那個失蹤的人跟李天瀾和秦微白又有什麼關係？
他在哪？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存在？為什麼突然就記不起來了？
虞青煙突然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頭，她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腦海中大量的記憶開始不斷的翻湧，那是她的回憶，但相當一部分的回憶在翻湧的時候卻突然出現了空白。
就像是很多事情，突然極為突兀的少了一個人的參與，也正因為如此，那些回憶全部變得莫名其妙，甚至沒有邏輯。
沒有邏輯...
秦微白深深的凝視著虞青煙痛苦的模樣。
沒有邏輯，無法解釋，莫名其妙...
這一切都符合混亂的規則。
只是這所謂的混亂，影響了虞青煙和寧千城也就算了，連她都被影響，這就有些離譜了。
秦微白相信這種對自己的影響只是暫時的。
她畢竟擁有精神許可權，是所有精神力量的源頭之一，她所有的精神，認知，即便能被影響，她很快也會反應過來，現在她不知道虞青煙所說的失蹤者到底是誰，但也許明天，也許睡一覺，她就可以很正常的想起來。
可即便如此，這種影響也是相當誇張的。
這是能暫時影響至尊，甚至影響精神至尊的層次，就算這種影響是暫時的，那也非常離譜了，作為精神領域的至尊，秦微白本來是應該不收任何影響的才對。
這其中唯一的解釋，大概就是秦微白和失蹤者或許認識而且熟悉，但相互之間的因果卻不多，所以在近期沒有關注對方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對方失蹤了。
類似的解釋其實還有很多，所謂的混亂也是要分層次的，很顯然，在涉及到至尊層次的時候，所謂的無法解釋，也會有最基本的脈絡。
比如失蹤者和秦微白之間的因果，比如秦微白現在的狀態。
秦微白現在的狀態並不完整，這種不完整，指的不止是她在真實環境裡受到壓制而不受限制的狀態，還有最重要的...領域。
事實上，每一種許可權跟領域的聯絡都很密切，但這其中，聯絡最為密切的就是精神許可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