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聖宵笑了一下，原本有些複雜的眼神也變的有些熾熱。
其實仔細想一下，也沒什麼想不開的。
他沒有許可權，也就不需要面對世界的真相，更不需要承受世界的惡意，因此上限會低一些，可軒轅無殤明顯也不是什麼小人物，自己未來的高度能夠接近軒轅無殤，這並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至少相對於那個改造必死的結局，現在這一切已經讓他不能要求更多了。
王聖宵在石桌旁坐下,不在說話。
軒轅無殤也不再多說，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很鄭重的對著懸浮在桌面上的王座躬身拜了一下。
王座上方，那張似哭似笑的面具泛起了細微的金色光芒，金光如水，籠罩了軒轅無殤的身體。
這是李天瀾的真實烙印在無意識下給予軒轅無殤的保護，有了這層保護，就算面對路西法身上的那道混亂氣息，軒轅無殤也可以暫時不受影響，而只要他不受影響,王聖宵就不會受到影響。
金色的光芒轉瞬消失。
軒轅無殤的雙眼之中亮起了幽藍色的光芒。
他的身軀在王聖宵的視線裡變得模糊起來，細微的金屬碰撞聲不斷的響著，短短几秒鐘的時間，軒轅無殤的身上已經覆蓋了一層看似輕薄但卻又無比堅韌的機甲。
機甲的造型並不猙獰，甚至連稜角都不多，看上去有些圓潤，密密麻麻的複雜紋路像是雕刻在機甲上的裝飾圖案，隨著機甲覆蓋在軒轅無殤身
上，所有的紋路在這一刻全部都亮了起來。
王聖宵看著這一幕，眼神閃爍，若有所思。
“怎麼？”
軒轅無殤的聲音從機甲內部傳來,變成了清晰而柔和的電子聲。
“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軒轅無殤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在安南我們圍攻李天瀾的那一晚，跟這個類似的東西，我好像...”
他皺了皺眉，有些遲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林十一那三人組在安南圍攻李天瀾的時候打的轟轟烈烈，但事情結束之後，卻沒有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任何痕跡，絕大多數旁觀了那一戰的人都忘記了他們的存在。
只有李天瀾，秦微白，江上雨等個別人還記得。
江上雨本來也忘了，但經過了改造之後，再看到這一幕，隱隱約約中，還是觸碰到了一些原本已經被抹除掉的痕跡。
“小十一啊...嗯，他身邊那個使徒，挺有意思的。”
軒轅無殤回應著，對著王座繼續拜，他穿著機甲躬身，無數的文字憑空在他面前浮現，與王座散發的細微光芒相互融合到了一起。
王座開始膨脹，逐漸縮小，狀態不定，但變化的速度卻越來越慢，逐漸趨於平衡。
“你認識？”
王聖宵挑了挑眉。
“認識，雖然不算朋友，但至少現階段，不是什麼敵人，星空是很大，但能達到哪種層次的人本來就沒多少，算是熟人吧。”
軒轅無殤平靜道。
王聖宵點點頭哦了
一聲，突然道：“那個人比你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