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現在誰都不敢肯定。
具體結果,要看秦微白和議會的博弈。
而馬思,只是雙方博弈的一個道具。
“說你的目的。”
秦微白抬起頭看著馬思。
她的雙眼還有些紅腫,但聲音卻無比穩定:“如果議會是想要追究李狂徒的死因的話,那麼我們沒什麼好談的,天瀾已經離開了東皇宮,這件事情和東皇宮沒有關係。”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錶:“他剛離開不久,如果要談這件事的話,我可以給你安排飛機,你的動作如果夠快,也許可以追上他。”
“這不是我的任務。”
馬思搖搖頭:“我的任務,是跟宮主談談。”
“談什麼?”
秦微白淡淡道:“我和你不熟。”
馬思下意識的愣了愣。
他總覺得今天的秦微白有些陌生,但卻又有種莫名的熟悉。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這種怪異的感覺從何而來。
他本能的微微搖頭,深深呼吸,平靜道:“宮主,我今天來帶著議會的命令,這個,您可以先看一看。”
他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封信,用雙手遞給了秦微白。
秦微白看了韓新顏一眼。
韓新顏起身,把信封拿過來,交給了秦微白。
在現代社會,信其實已經是很少見的東西了,很少有什麼事是一個電話或者一個影片解決不了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馬思依舊拿出了一封信,這足以說明議會對其中內容的重視。
而信封上的蓋章也說明了這一點。
那不是議會的印章,但卻是屬於李華成辦公室的印章。
秦微白的目光在印章上停留了一瞬,隨意的拆開了信封。
信是李華成的親筆,內容不長不短。
與其說這是一份來自於議會的任命書,倒不如說這是一份來自於李華成的推薦信。
因為現在天南跟中洲毫無關係,馬思的調動也不能透過吏部。
所以李華成在信中的措辭很溫和,一些關鍵詞彙上,用了例如推薦,建議,也許,希望等詞彙。
正封信的措辭都不算尖銳,但卻又將他的意思表達的極為清晰。
秦微白默默看完了信,沉默了很長時間。
馬思就站在他對面。
他的表情很平靜,可心裡卻有點慌。
今時今日,秦微白的態度甚至可以決定他今後的前途。
他是李華成的秘書,本該前途無量,而且跟在李華成身邊多年,這樣的地位,跟其他理事的秘書完全就不是一個分量。
毫不誇張的說,正常情況下,如果他離開李華成,不是來到東皇宮這種特殊的地方的話,他的未來絕對不止是一個封疆大吏這麼簡單。
能不能成為理事且不說,但只要李華成支援他,他的未來至少可以成為議員。
可他現在卻來到了天南,面對秦微白。
東皇宮第一副宮主這個位置太香了。
可如果被秦微白否定的話,馬思的未來等於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