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接近十二點的時候,心潮起伏的皇甫秋水才完全讓自己平靜下來。
韓東樓給她安排了一間公寓,距離李天瀾不遠不近,根據她自己的要求,韓東樓的秘書給她送來了一套新的比較寬鬆的衣服,房門關上,她走進了房間的小型泳池裡,胡亂飛舞的思想近乎失控般的不斷冒出來,帶著無比劇烈的衝動和心悸。
在李天瀾面前,她將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完全暴露出來,她能夠感受到李天瀾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變化,皇甫秋水可以肯定,當自己不要臉的告訴那個男人他可以更過分一點自己不介意,甚至求著他管教自己的時候,李天瀾有那麼一瞬間是真的想要起身。
那時的她內心有過恐懼,有過掙扎,有過不甘心,可隨即被內心陰暗角落裡升起的巨大期待感給徹底擊碎。
各種腦補出來的畫面如同百花齊放一般,每一瓣的花瓣都帶著如同深淵般的墮落顏色。
比如他起來會怎麼對待自己。
讓自己乖乖的跪著。
打屁股。
美女犬。
抽耳光。
綁起來。
讓自己去求他。
讓自己徹底放下一切的羞辱自己來取悅他。
被狠狠的懲罰甚至被他撕碎...
皇甫秋水那一刻覺得自己想要逃跑,但內心無數的聲音告訴她她一點都不想動,那隱藏在心裡將近三年多時間的情緒全部爆發出來,有些下賤,但卻又如此的真實,如同本能一般無法抵抗。
但最終李天瀾還是什麼都沒做。
皇甫秋水鬆了口氣,但同時也帶著巨大的幽怨和失落。
從房間出來到另一個房間,渾渾噩噩恍恍惚惚,直到走入泳池的那一瞬間,她才真正的意識到,她從李天瀾的房間裡走出來了。
什麼都沒發生。
可事實上也可以說是都發生了。
就在這個夜晚,她給自己完成了自我定位。
無關於感情,只是因為臣服與慾望,她選擇留在了東皇宮,留在了李天瀾身邊。
那種可以在外面不食人間煙火但在他身邊卻氾濫如汪洋的反差感死死死的抓住她的心臟與靈魂。
這個決定的背後是難以表述的心情,正如同她跟李天瀾說的那樣,會有愧疚,但不會後悔。
騷就騷吧。
隨他怎麼評價了。
皇甫秋水從泳池了站了起來,來到浴室,用溫水洗了個澡,披上了公寓特意準備的新浴巾,歪頭擦著自己的頭髮走出了浴室。
盛世大廈六十八層的窗外響起了雨聲。
皇甫秋水拉開了窗簾,站在窗前往外看。
華亭不知何時下起了雨,夜雨帶著寒風肆虐著華亭的街道,外灘上的霓虹仍舊亮著,有些悽迷。
皇甫秋水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才默默拉上了窗簾。
今夜註定無眠。
她坐在床上,重新恢復了平靜的眸子微微閃爍著,輕輕伸手。
嫩白的指尖上出現了一道緩緩波動的劍光。
劍光在她的眼前扭曲著。
皇甫秋水安靜的看著這一幕,良久,她才輕輕彈指。
並沒有多少威力,劍意大於劍氣的光芒飛射出去,在離開她指尖的瞬間威力再次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