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又是這種感覺。
又他媽是這種感覺。
李狂徒的呼吸微微一滯。
迎著秦微白的目光,他的眼神裡閃過了一抹清晰可見的兇戾。
他不喜歡這個女人。
當初見到秦微白的第一眼開始,李狂徒就非常確定這種感覺。
那種感覺很驚豔,很完美,很夢幻。
甚至當他將華武的死跟秦微白聯絡到一起後,李狂徒還動過你殺了我兒子我就讓你在給我生一個兒子的念頭。
這是一個任何男人都無力抗拒的女人。
但李狂徒只是饞她的身子。
說喜歡?那真的沒有。
這樣的女人站在那,會讓絕大多數男人產生征服她的念頭都需要絕對的勇氣。
那像是一種任何時候,自己都被看穿的感覺,所有心思,所有手段,自己想到的,甚至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在她面前都是透明的一樣。
李狂徒對她有厭惡,有憎恨,有忌憚,甚至還有著他自己不願意去承認的恐懼。
面對這樣的對手,他真的有種寢食難安的焦躁感。
這種感覺,在當年他第一次看到秦微白時就出現了。
東島那個雨夜,襯衫黑裙簡簡單單的她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風華絕代,但他卻從這種如夢如幻的表象背後,看到了深不可測的深淵。
李狂徒閉了閉眼睛,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站在他身邊的虞東來卻清晰的感覺到李狂徒的身體在不斷的繃緊,甚至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虞東來啞然失笑。
李狂徒沒有注意到。
站在這裡,他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脆弱。
重傷在身,實力大打折扣的情況下,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連面對這個女人的勇氣都消失了大半。
而剩餘的小半,還可笑的來自於虞東來。
如果沒有虞東來的話...
封閉空間,不算昏迷中的東城如是和司徒萬劫,這就是真正的孤男寡女了。
旖旎曖昧?
李狂徒覺得自己除非瘋了才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事實上,如果虞東來沒有跟在自己身邊的話,自己一個人在這裡遇到秦微白,他甚至都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想走出電梯,而是直接原路返回。
因為這個女人無比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