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跟天瀾溝透過沒有?”
秦微白突然問道。
“當然,剛剛給陛下打過電話。”
軍師的回答很沉穩。
秦微白笑了笑,覺得自己有些想多了,東皇宮是李天瀾的東皇宮,軍師也是李天瀾的首席行政官,出了任何事情,他自然要第一時間向李天瀾彙報。
如果秦微白是輪迴宮主的話,軍師或許會混淆這個順序,但現在她只是她。
她們是同一個人。
這件事情她強調了很多次,輪迴宮主也強調了很多次,但終究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這件事,哪怕這是事實。
聖徒可以接受,因為他最開始在拿到東城皇圖的武道心得的時候,在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的無敵之路的時候,他就很清楚自己今後要效忠的是誰,不是輪迴宮,而是李天瀾。
所以他的代號是聖徒。
騎士可以接受,但最開始的時候未必就沒有其他想法,她的忠誠,來自於這兩年多來在秦族的點點滴滴。
可是這不代表別人的想法。
比如燃火。
在這位輪迴宮前任第一天王,現在的黑暗女王心中,自己一直都是鵲巢鳩佔,代替了她心裡的老闆的竊賊,偷走了她的身份,偷走了她的男人,也偷走了她的未來。
關鍵這一切輪迴宮主還心甘情願。
將老闆看的比自己都重要的燃火完全無法接受這一切。
秦微白知道燃火不喜歡自己。
而且非常奇怪的是,她和輪迴宮主真的是一個人,這種相同是方方面面各種細節上的相同,可燃火面對她們的時候,卻總是第一時間能夠分辨出哪位是她真正的老闆。
她對於秦微白的敵意,警惕以及防備幾乎沒有任何掩飾。
所以當雪國亂局結束,當永恆一劍落幕,當秦微白順利取代了輪迴宮主的一切的時候,燃火內心那種壓抑了許久的無力感徹底爆發出來,變成了無邊無際的憤怒和絕望。
她離開了輪迴宮。
兩年多的時間裡,跟東皇宮沒有半點聯絡。
這一切沒有意義。
但她卻始終茫然的堅持著。
燃火是如此。
軍師同樣也是如此。
對軍師來說,現在的秦微白也不是當初那個將他從絕境中拉出來的女人,不是就是不是,這點沒什麼好爭辯的。
他真正的效忠物件永遠都只有一個。
不是李天瀾,不是秦微白,而是如今正處在隕落邊緣的輪迴宮主。
這種忠誠沒有半點的水分。
盛世基金名義上是屬於他的,但實際上,他只是佔據著盛世基金百分之三的股份,剩餘百分之九十七全部屬於秦微白,現在則已經屬於李天瀾。
無數的股份轉讓協議在盛世基金併入東皇宮的那一刻起就開始簽署,盛世基金是源頭,下面各個集團,無數領域上千份的協議代表著數不清的利益,全部被軍師迫不及待的交給了李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