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滿城飛雪。
紛紛揚揚的大雪從昨夜一直下到了接近中午,已經變成了一場幽州近年來極為罕見的暴雪。
李天瀾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大片的城區,整個人顯得隨意而舒適。
室內溫暖如春。
窗外大雪紛飛。
狂亂的風雪覆蓋著視線中的每一條街道,每一棟建築,整個世界一片蒼白靜謐,那畫面無比的安靜,又無比的生動。
李天瀾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他昨晚就已經回到了幽州,但沒有去雍親王府,也沒有去白家的莊園,而是選擇了一家位於長安街上的酒店。
不是他跟東城無敵見外。
雍親王府,那本來是他和東城如是的婚房,白家選址,東城家族出資購置的。
但如今東城如是在天南昏迷不醒。
他如果帶著秦微白住在那,總覺得有些不合適。
住在白家味道更是不對。
秦微白在幽州也有房產,但已經很久沒人打掃,加上李天瀾今天要去隱龍海,乾脆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
從北疆到幽州,幾千裡的路,一夜的時間。
這看起來很尋常。
可對於李天瀾而言,這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在荒漠的他純粹而安靜,他不需要去過多的考慮什麼,唯一需要追求的,就是自己的劍道。
而在幽州。
他是東皇宮的宮主,是黑暗世界的東皇。
荒漠戰爭已經落幕。
北疆軍區與東皇宮都嚐到了根本不想去品嚐的苦果。
殘酷的現實擺在面前,李天瀾已經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但他整個人似乎都還沉浸在荒漠養劍的那種狀態中。
以至於他從荒漠來到幽州,依舊有些不適應。
他發現自己很難適應自己現在看待這個世界的視角。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李天瀾在荒漠兩年的時間裡,黑暗世界一直都有著他是除了林楓亭之外黑暗世界第一高手的傳言。
李天瀾知道這一點。
他不確認自己有沒有感受到壓力,壓力又有多大,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兩年來他一直都在進步。
各方面的進步在即將突破無敵境的時候因為身體原因被限制在了某種高度上。
而且因為沒有跟人動手,所以他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的進步到底有多大。
這一年的李天瀾不到二十五歲。
他的身體確實很難支撐著他正式的進入無敵境的領域。
所以在養劍的過程中,他選擇了武道的另外一個方向。
於是兩年來所有的進步統統沒有了限制,以一種極端完美的方式徹徹底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