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吳東新區一號院的時候正好是飯點。
東城如是對吳東新區的理事大院很熟悉,掏出通行證後一路暢通無阻,油箱已經見底的紅色跑車停在一號樓門前的時候,雍容溫雅的東城秋池已經走出來迎接。
她的身邊跟著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青年,青年帶著一副金絲眼鏡,休閒裝扮,看上去溫文爾雅,和氣而親切。
“不是下午就來了嗎?怎麼才過來?”
東城秋池微笑著摸了摸妹妹的頭,柔聲問道。
這是一個像極了自己母親的女子,相似的不是容貌,而是那種溫柔優雅中又透著天生高貴的氣質,如同中原行省的牡丹,雍容美麗,端莊大氣。
東城如是看了看李天瀾。
她再怎麼遲鈍也知道下午的去向是不能說的秘密,清脆道:“給姐姐和姐夫挑選禮物去了。”
李天瀾將手中一個包裝精緻的卷軸送過去,輕笑道:“秋池姐,一點心意。”
這真的只是一點心意。
從藍天集團出來之後,他和東城如是隨意進了附近的一家國畫店,從裡面挑了一副國畫,畫家也不是什麼名家,小有名氣而已。
不到兩萬塊的一幅畫,還是東城如是刷的卡。
畫卷中是一幅鵬程萬里圖,送給政界的高官,沒人會不喜歡。
東城秋池笑吟吟的看著李天瀾。
她的笑容端莊而溫暖,可看著李天瀾的眼神卻異常複雜。
“都是一家人。”
她隨手接過卷軸,輕聲道:“這麼客氣做什麼?”
李天瀾笑了笑,目光一轉。
東城秋池適時的介紹道:“天瀾,這是我愛人鄒遠山,這次帶隊來華亭考察,順便來看看我。”
“秋池姐和姐夫當真是珠聯璧合,讓人羨慕。”
李天瀾伸出手笑道:“姐夫,我是李天瀾。”
他曾經不止一次聽到過鄒遠山這個名字。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東城秋池提起的,那個三年前,鄒遠山還是洛京市長。
最後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劫提起的,從琴島去中原的那段路上,劫不動聲色的將豪門集團,尤其是將跟東城家族靠近的重要人物給李天瀾大致的介紹了一遍,其中就有鄒遠山的名字。
鄒遠山,男,三十七歲,兩年前從洛京市市長的位置上更進一步,如今已經是中原行省的理事之一,洛京市的一把手。
在整個中洲政壇上,鄒遠山和東城秋池如今都可以算是最令人矚目的夫妻之一,年輕有為,潛力無限,可以說是中洲各大集團重點關注的物件。
鄒遠山比東城秋池大三歲,晉升腳步卻始終比妻子要慢一步,這並非是鄒遠山的潛力和能力不如東城秋池,而是一些很特殊的原因壓制了他晉升的腳步。
如今隨著東城無敵進軍部,東城秋池日後的上升速度應該會相應放慢,而鄒遠山則會迎來真正的爆發期。
兩人今後的前路如何,具體還是要看東城家族,鄒家,白家這三家豪門集團的代表家族到底如何運作。
“都是一家人,兄弟,我就不叫你殿下了,生分。我今後直接叫你名字如何?”
鄒遠山握住了李天瀾的手,語氣隨和,他並不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但身上卻有種很平易近人的親和力,很儒雅,很真誠。
“求之不得。”
李天瀾握著鄒遠山的手,微微用力。
夜幕中,一號院的門前亮著路燈。
路燈柔和的光芒照射下來,將門前的兩男兩女拉成了幾條長長的影子。
兩個男人面對面的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