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上前,拉著那白衣女子往後退了兩步。
“啊啊啊!”
女子十分激動,掙扎間劃傷了夏染的手。
“我這裡有迷藥。”謝星宇上前衝夏染道。
看著這已經初具英氣的小傢伙,想到他真是自己的兒子,夏染激動的就說不出來了。不過看到他真拿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藥丸,她忙制止了他。
“不用,她只是太難過了,等會兒就好。”
謝星宇捂住耳朵,“可她太吵了!”
夏染哄道:“她不能說話,只能以此表達憤怒,所以我們應該體諒她。”
“那誰體諒我,我耳朵都快被她喊聾了。”
夏染只得哄那女子,好半晌才哄得人不亂叫了。
那邊上官晏繞著林梟轉了一圈,剛才他已經搜過他的身了,鑰匙沒有在他身上。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抓你,對吧?”他問。
林梟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此刻抬頭看向上官晏,臉上露出陰狠之色,“不知。”
上官晏點頭,自懷裡掏出一把短刀,“既然不知道,那我們就單純說我師妹的事好了。你打過她,負心於她,還拔了她的舌頭,你說我該怎麼對付你?”
林梟眯眼,“我死了,你們就再也找不到那鑰匙了。”
上官晏呵了一聲,“你怎麼又扯到那鑰匙上面了,我們現在說的是你和我師妹的事。”
上官晏用刀刃抵住林梟的臉,“我是什麼脾氣,你應該知道,別人欠我一分,我必十分討回來。”
“我……啊……”
這林梟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右邊臉上突然被劃了一刀。這一刀很深,血汩汩的冒了出來,順著臉頰往下流。
“叫什麼,這才剛開始!”上官晏不耐煩道。
“你還想得到那鑰匙……啊……”
“老子說了,不提那鑰匙的事!”
上官晏用刀子拍了拍林梟的臉,“安慶王府的地牢,我也去過,那些逼供的手段,我也學過。你身為府上的侍衛,自然也深諳其道,那今日我便在你身上試試手吧!”
接下來的場面有些血腥,夏染忙捂住謝星宇的眼睛,讓他回屋裡去。
“哎呀,你捂我眼睛幹什麼!”
“小孩子不能看,晚上會做噩夢的。”夏染看得都心驚肉跳的。
“你傻啊,我經常去地牢,這種把戲看得都不耐看了,而且還親自動過手呢!”謝星宇拍開夏染的手道。
“你還動過手?”
謝星宇撇嘴,“這有什麼,我還殺過人呢!”
夏染沉默半晌,後撥出一口氣,這瘋子就是這般養他兒子的?
見上官晏那刀子都開始割肉了,夏染有點受不住了,背過身乾嘔起來。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兒。”謝星宇搖頭嫌棄道。
夏染擺手,平日也不會這樣,只是今天卻看不得這場面,總犯惡心。
“你既然知道自己不是上官晏生的,那你就沒想過自己的父母是誰?”夏染猶豫了一下問道。
“我為什麼要想?”
“呃……”
謝星宇撇嘴,“該讓我知道的時候,他自會讓我知道。”
夏染默然,這是一種信任,絕對的信任。這孩子其實心思很重,遠比他表現出來的更為聰慧和敏感。然,她又很慶幸,因為上官晏給了這孩子足夠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