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不需要後悔,在擂臺上不是你下去就是他下去,有什麼可後悔的,願賭服輸!”
李猴子的聲音,他看到宇文嘯有話想說擺擺手阻止了宇文嘯,“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李九天了,我現在只是李猴子是你的助考,至於其它的事情跟我無關,最重要的我管不了!”
“我又沒說什麼!”
宇文嘯看了看突然出現的猴子李九天,超過常人的高度,臉上的橫肉成塊,一雙小到和臉極不和諧的小眼睛,一雙劍眉聳入耳鬢,猛然看去還真有點精英堂首席弟子的大家風範。
想到了“願賭服輸”,想到了他剛才說話的語氣,和他白衣女子周師兄還真挺像的,不由地再次看了看李猴子,似乎突然之間和在天牢裡見到的那個貪小便宜的獄卒截然不同。
“不想多說一點什麼?”
宇文嘯斜著眼睛問道,微笑著看李九天李猴子,猶如剛才那隻青蛙的眼神目不轉睛。
“有什麼好說的,都是陳芝麻爛豆子的事了!”
李九天轉過頭去沿著溪流緩緩而行,時不時地還回頭看看一直緊追不捨的宇文嘯。
他的背影在月光的照射下似乎更加地肥胖了,但是宇文嘯發現他碩大的身子在月光下竟然很輕盈,恍如閒庭信步走在自家的後花園裡,那種神態那種精神和這個夜晚倒很匹配。
“喝酒嗎?”
李九天在一花團錦簇處停了下來,回頭看看後面走路氣喘額頭汗珠滲出的宇文嘯問道。
“喝酒?”
宇文嘯一時納悶沒怎麼反應過來,不過等他擦去額頭汗珠的時候似乎明白了什麼。
急忙點了頭表示隨時可以奉陪,其實他想到了神秘人的話想到了周鐵山的話,似乎這李猴子可以是自己的一條大腿。他雖然一蹶不振頹廢了,但是他至少可以指點指點目前的自己。
猴子李九天彷彿故意似的,他回頭看看宇文嘯,突然間腳步越來越輕盈速度越來越快,搞得宇文嘯在後面是踏步流星,直到後來變得越來越吃力,他和猴子的距離也是越來越遠。
“不對,這個李猴子今天很古怪!”
宇文嘯想到了剛才李九天的淡淡一笑,還有他腳步移動的方式,似乎在遵循著一定的規律,意念一動急忙把剛才李猴子的步伐在腦海中速度過了一遍,按照那個步伐開始嘗試。
沒多長時間,宇文嘯感覺到了異常,片刻前的他好像腳步沉澱,現在竟然輕盈了許多。
好像中又看到了李猴子的身影,宇文嘯按照他看到的那種步伐緊緊跟隨著,但始終都是看到了卻又追不上,一前一後兩個身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投下了兩個黑點,走過一個又一個谷口,穿過一個又一個小路,看到了蝴蝶聽到了蛙聲,越過了小溪甩下了微風。
“這是哪裡?”
宇文嘯停了下來,他站在李猴子的身邊,好像一個酒家,其實有點像用帳篷臨時搭建起來的一個蒙古包,裡面有五張桌子六七個客人,似乎他們都不認識,都在喝酒沒一個說話的。
靜悄悄的,好像除了外面的鳥語花香之外,這裡就沒別的什麼音了。
整個酒家彷彿真空的一般,完全融入了周圍的仙境之中。
門口坐著一個白頭髮的老者,閉著眼睛躺在一張搖椅上,拿著一把竹扇正在那兒涼快呢。
“猴子,帶來了客人?”
“一個朋友!”
猴子李九天說著話就進去了,宇文嘯緊隨其後坐在他的對面,不一會兒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端來了兩壺酒四碟菜,一個生醬牛肉,一個油炸乾果,一個涼拌蔬菜,一個海鮮田螺。
“老頭,你要不要過來喝一杯?”猴子李九天拿著酒杯說道。
“不了,和你的朋友喝吧,今天我齋戒不喝酒!”外面老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