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師兄,恭喜恭喜,劍刃如鐵,馬上你就可以進入精英殿修行了,到時候可別忘記了我們這幫出生入死的小師弟們!我武二峰對天發誓,自此之後自齊師兄馬首是瞻絕無二心!”
自稱武二峰的高嗓門及時表現出了他堅決的忠心,他是臉不紅心不跳,須知道眼前這位齊師兄才十五六歲的樣子,而他實際年齡已經快四十歲了,雖然在仙門以入門先後論輩,可是他入聖元宮的時候,眼前的這位齊師兄還沒出生呢,所以不管怎麼論他都是師兄才對。
“在道祖日之前把這兩個人弄到外面處置了!”
白面書生齊師兄總算開口說話了,他冷峻的面容上微微皺了幾下,渾身有種絲絲冰涼的感覺,看向了源頭處一旁正怒氣衝衝瞪著他的宇文嘯,他眼神中閃現出異樣的光芒,右手伸出成掌,兩道實質化的三寸劍芒點在了宇文嘯的穴道上,使得他想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武二峰修行不高但腦子反應還是很快的,他一聽就明白了他口中所謂的齊師兄話裡的意思,他們手中根本就沒有格殺的命令,他們更沒有格殺的權利,剛才嗓門高只是唬人而已。
倘若真在這裡弄死了宇文嘯兩個,他們幾個誰也脫不了干係。
聖元宮不僅門內弟子等級制度森嚴,獎懲紀律更是嚴到令人發怵的地步。
“嘿嘿嘿!”
值班的獄頭笑眯眯地走到齊師兄面前,幾乎是帶有卑躬屈膝的味道小聲說道:“齊師兄,上頭的令紙我能看一下嗎?必究上頭特別交代過,凡是趙嶺的門人都要有令紙才可以提申轉交。而且根據我們聖元宮規定,道祖日是不可以殺門人的,你看……要不……我……啪……”
獄頭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又多了五個鮮明的手指印,打得他是眼冒金光就地又轉了幾圈。
“你個沒眼力見的廢物,你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了,竟敢跟我們的齊師兄這麼說話?”
高嗓門的武二峰再次表現了一回,他看著獄頭還想再說話的時候抬起手來又要打下去。
“你們幾個鼠輩狗仗狗勢,卑鄙虛偽令我噁心,要殺我宇文嘯就光明正大地拿出格殺我的令紙,公子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好漢,否則我就是咬也要咬死你們這幾個罪魁禍首!”
宇文嘯也不知道怎麼了,他竟然可以開口說話了。
不僅僅是他驚訝,就是現場的白面書生齊師兄也同樣驚訝,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普通的凡人被他的劍芒點住,沒有個一時三刻根本不可能會說話,但顯然眼前的這位公子是個例外。
宇文嘯吃了獄頭給的水果後,他就感覺到丹田裡有一股熱流湧動。
剛才白面書生的劍芒正好和他體內紊亂的熱氣撞擊在了一起,緊跟著他就可以說話了。
“你……你被我的劍芒點住,竟然可以說話?”白面書生齊師兄一臉的驚訝。
“嘿嘿嘿……”宇文嘯微微一笑,很鄙夷的態度,“你以為你的是什麼狗屁劍芒?純粹就是唬人的,聖元宮的精英殿怎麼可能要你這樣的偽君子?我懶得跟你廢話,快把令紙拿出來,我要去見道祖,請他主持公道,在這個普天同慶的日子裡,聖元宮裡竟然多了兩條冤魂!”
“你……我就在這裡要你的命!”
白面書生本來是面如白麵,這次被宇文嘯一頓諷刺,成了面如桃花了,臉上火辣辣得痛。
“有本事把我身上的鎖鏈開啟,我以一個區區學道弟子的身份,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況下,照樣可以打服你這個所謂修出劍氣之刃的未來精英弟子,怎麼樣,你可敢一試?”
宇文嘯語氣豪氣沖天,他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是這位白面書生的對手,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級的,對方可是修出了劍刃的,而他估計連劍氣都沒有修出來呢,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他就是想用大話出口惡氣,哪怕死了也要站著去死。
自從到了聖元宮,無緣無故被關進了天牢,又無緣無故地要被斬殺,他就太憋屈了。
白面書生這一刻再也無法保持他的形象,平時人前都是他奚落別人,兩隻眼睛都已經噴出火來了。真氣驟提一把奪過身旁一位跟班的寶劍,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身體一個縱躍跳了起來,帶著焚天之怒火劍和人合二為一,一道一尺長的劍氣沿著他手中的寶劍就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