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宇聽出仲達海語氣中的鬱悶,他是很想開心,可心裡總有些壓抑。
“是啊,別看工地上又髒又累,可是心裡舒暢。那天來的那兩個警察,一開始可是把我嚇了一跳,那兩個人心眼鬼的很,總想套我的話,幸好我沒有說錯話。後來想想,你們都是警察,我還怕什麼呢。”張建華說道。
“從來沒見過這種事,自己人搞自己人,讓人心寒。”張心平悶悶地說道。他是後來才知道這件事情,當時氣得一腳踢斷了一個樹樁。
“是啊,當時要不是看在白冰潔的面子,非去搞那個老不死的不可。現在想來,我是想多了,白冰潔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早就應該為白冰潔出口氣的。”仲達海恨恨地說道。
“因果有報,我相信,像金家父子那樣的人,終歸不會有好報的,咱們就等著瞧吧。”柳志宇說道。
張心平聽柳志宇這麼說,想起來之前的事情,憤聲說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特別是像仇少剛那種人,一定要讓他受到嚴懲。”
柳志宇心中一動,說道:“對,說起仇少剛,這次抓捕的那個逃犯孫士坤,就曾跟著仇少剛的老子仇金元幹過,這裡面牽涉不少事情,因為是十二年前的案子,所以資訊比較少,不知道當時具體是什麼情況,這個問題還需要繼續調查。”
“什麼?你抓得那個命案逃犯,曾是仇金元的手下,難道他殺人的事跟仇金元有關係?”張心平心中一喜,這可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柳志宇搖搖頭,說道:“孫士坤只供述是他自己的原因而殺了人,從目前的證據來看,那個案子跟仇金元牽涉不上。”
“哦!沒有關係!”張心平頗為失望。
“不過,我覺得金元物流從小到大發展起來,這裡面是不是存在非法的勾當,很讓人疑問。所以,我想尋找機會暗中調查,只是難度有點大。”柳志宇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因為沒有很強力的支援,靠他自己去暗中調查,困難可想而知,阻力非常之大。
仲達海聽著柳志宇和張心平說著仇家父子和金元物流,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人影,想了想說道:“柳志宇,你還記得牛大鵬嗎?”
“牛大鵬?”柳志宇一愣。
“當然記得他了,那可是記憶深刻。”張心平說道。
想當初,幾個人一起去仲達海的老家,可是狠狠地教訓了牛大鵬一頓,教育他以後好好做人。
柳志宇明白過來,說道:“哦!我知道,他不是在金元物流乾運輸嘛,現在乾的不錯了吧?”
“他呀,比以前強多了,聽說在金元物流乾得聽敞亮的。前些日子,還給我打過電話,想要含我一起喝酒,我忙的不可開交,我就沒有去。他的心思我知道,他是想要我約達海一起吃飯呢。”張建華看了仲達海一眼,說道。
自從那次仲達海教訓了牛大鵬之後,牛大鵬就一直想跟仲達海套近乎,只是仲達海一直不理會他罷了。
仲達海端起酒杯喝酒,點點頭說道:“建築公司公開招標那次,牛大鵬從市裡趕回去,從中幫了忙,他說,只要有用到他的地方,願意效犬馬之勞。當時,我不想跟他又太多牽涉,他的表示我聽了,並沒有多說什麼。柳志宇,聽你這麼一說,金元物流很可能有問題,你想暗中調查,可以將牛大鵬利用起來。”
“利用他,能行嗎?他不過是一個痞子。”張心平疑問道,忍不住搖搖頭。
“我們不能用一成不變的眼光去看他,他也是在變化的,雖然我不想跟他多接觸,但我能夠看到他的變化。善惡之分,此時彼時,如果善加引導,善於利用,也許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呢。”仲達海說道。
柳志宇沉思了半響,點點頭認可仲達海的話,說道:“一晃好幾年過去了,人都是在成長的,也是在不斷變化的,有的人會變成惡人,有的人會變成善人,牛大鵬雖然不會變成善人,只要他不再繼續作惡,為我們所利用去調查惡人,這也是一種善事。”
“建華,你把牛大鵬的手機號給柳志宇,如果想深入調查金元物流,就必須要有內部的線人,牛大鵬就是不錯的人選,怎麼好好利用,就看柳志宇的了。”仲達海說道。
柳志宇想了想,說道:“嗯,這是一個很好的渠道。建華兄,回頭你可以跟牛大鵬見面吃個飯,瞭解一下他現在的情況,看看他在金元物流裡面陷得深不深,如果可能的話,我親自跟他聯絡,交代他去做一些事情。”
“這樣也好,先探清楚了,再決定。”仲達海說道。
“好吧,改天,我約他。”張建華聽明白了仲達海和柳志宇想要做的事情,心裡很興奮,這也是參與破案嗎?
“建華,你聯絡好了,我適時出一下面,有些話,我跟他說。”仲達海也提起了精神,有些話就怕張建華說不到位,還是自己親自出面比較好,總是冷著牛大鵬效果也不好。
張心平更是激動萬分,心中的仇恨一直壓抑著,現在終於有機會調查金元物流,興奮地說道:“需要我們黑豹突擊隊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只要有不服的,一拳幹倒,有敢反抗的,一槍放倒。”
自從黑豹突擊隊成立以來,他們一直艱苦訓練,真正派上用場的時候並不多。所以,張心平的心裡癢癢得很,他很想帶著突擊隊的兄弟們好好施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