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宇和仲達海是凌晨幾點回的宿舍已經記不清了,當燒烤攤的老闆過來說要打烊的時候,他們倆這才互相攙扶著站起來去結賬離開。
月亮依然那麼皎潔,晨風變得有些清冷。人已醉,心未碎;夢不醒,愛無悔。
仲達海嘴裡含含混混嚷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
而柳志宇迷迷瞪瞪勸解:“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最後,仲達海在路邊吐得一塌糊塗,柳志宇扶著他直接返回了自己的宿舍,幸好有一位舍友外出辦案不在,洗漱清理乾淨之後,便躺在床上昏昏睡去,即使天塌下來,他們也不管了。
而當晚當時,白冰潔跟著金子煜一起去吃飯,金子煜從外地洽談業務回來,有朋友給他接風洗塵。
一桌子人都是金子煜的圈子朋友,白冰潔並不太喜歡參加這種吵鬧的場合,她的心思依然有些煩亂,便藉口自己身體不舒服,滴酒未沾,卻被金子煜的那些朋友嬉笑一陣。
他們開玩笑說,金子煜能力不行啊,怎麼還讓女朋友身體不舒服,應該很舒服才對嘛。
而金子煜則說,自己什麼時候不行過了?還解釋說,前陣子白冰潔去了京城,而他自己去了申城,兩個人有十幾天沒見面了,分別時間太久了,心裡實在太想念,身體就不舒服了。
金子煜話一說完,眾人皆大笑不止。白冰潔不傻,聽得明白,狠狠瞪了金子煜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女人跟一群男人開玩笑,只有暗自吃虧的份,所以閉口不言。
白冰潔深深地感到,無論自己怎麼變化,都無法融入到他們的那種氛圍當中,不是一類人,不進一個群。
就像有一句話說的,不是一個圈子,就不要擠;不是一類人,就不要融。自我調整,我喜我憂。
白冰潔雖然決定答應金子煜,但是她沒必要去融入他的朋友圈子,她只想做好自己,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過好自己想要的生活,安穩自由,別無他求。
金子煜這些天沒有見到白冰潔,此時看著白冰潔愈加嫵媚靚麗,心裡高興,歡聲笑語,舉杯換盞,酒意濃濃。
等到飯局結束時,金子煜已經有了些醉意,眾人散去之後,金子煜想要開著跑車送白冰潔回去,他還有很多話想跟白冰潔說,至少回去跟她溫存一番,以解相思之苦。
白冰潔見金子煜喝了不少酒,勸他不要再開車了,而金子煜擺擺手,根本不在乎,說誰敢查他的車啊!再說車上還有一個警花呢。
白冰潔拗不過金子煜,便隨他去開車,他喝多酒開車是習慣,讓他做不習慣的事情,他會非常不習慣。金子煜有錢有勢,就是這麼任性,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坐在車裡,聞著金子煜一身酒氣,白冰潔忍了又忍,一時也不想回去,便說道:“剛吃完飯,時間還不算晚,我想到河邊走走。”
“好,去,走走,我也想透口氣啊。”金子煜點點頭,方向盤一轉,向著雲江河邊開去,美女想幹啥,就陪著幹啥。
金子煜的習慣就是喝得越多,開車越刺激,至少他的大腦是清醒的,如果真的大腦都喝迷糊了,那麼根本就不認識路了。
金子煜在雲江河邊停好車,白冰潔直接推開車門下車,邁步向河邊走過去。金子煜鎖好車子,快步追上來,伴在白冰潔身旁。
白冰潔站在河岸邊,呼吸著清涼的微風,夾雜著河水的溼氣,心底清涼,神清氣爽。
夜晚中的雲江河邊,別有一番美麗的情致和清新的韻味,風清水潺,夜色柔和。
白冰潔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站立的地方不太遠處,柳志宇和仲達海正在把酒問月,吟詩抒懷,酌酒與君君自寬,人情翻覆似波瀾。
可是,只有那幾百米的距離,黑灰的夜色卻阻隔了他們之間的視野,近在咫尺,相隔天涯。
白冰潔駐足站了一會兒,看著平靜的雲江河水面,時不時地掀起一層層波浪,敲打著她的內心,她轉身沿著河邊漫步向前走著。
今天晚上,白冰潔並沒有吃多少東西,在那種氛圍當中被人當作笑談,感覺臉有些僵硬,心裡很累,還是在河邊更讓人精神放鬆,心情恬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