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心平忙得腳不著地,直到中午十二點多,他跟黑豹突擊隊隊員的商談交流才算結束,畢竟明天就要去進行強化訓練了,事情還是很多的,需要準備的東西也多。
他這才有空跟楊巧珍聯絡,他心裡一直記掛著她,可是又不能隨便打電話,也沒有接到她的電話,難道她還沒有檢查完嗎?難道她的身體真的不舒服嗎?
“巧珍,你在哪?檢查完了嗎?你怎麼樣?”張心平急切地問道。
“我在店裡,已經檢查完了,我很好呀。”楊巧珍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異樣,略帶一絲欣喜。
“哦!那個,你說的那個,是不是懷上了?”張心平小聲地問道。
“嗯,等你回來再告訴你。有顧客來了,掛了哈。”
張心平鬱悶地看著手機,楊巧珍沒有給他答案,直接掛掉電話了,而他又不能再問,他知道她在小店裡忙,只好去食堂吃飯去,可是心裡想著事,哪有什麼胃口啊。
仲達海跟張心平一樣跟小隊裡的隊員一起談笑交流了一番,不過他說的比較簡單,那就是大家一起幹工作就是緣分,彼此都是兄弟們,搞好團結,齊心協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也不管大家是不是都記在心裡了,只要彼此互相理解互相支援,補臺不拆臺,人人有舞臺,無論誰幹出成績,他都會為其大力鼓掌。可以說,仲達海的心胸那是闊如大海、毫無私心。
仲達海早早地就到食堂吃飯,等他將要吃完的時候,看見張心平悶著驢頭走了進來。本來想要回去睡覺的他,直接走到了張心平的旁邊坐下。
“黑豹小隊長,感覺怎麼樣,心裡爽不爽?”仲達海笑道。
“去你的,爽個屁,壓力山大啊。明天就要去武警特訓基地進行強化訓練一個月,還要跟隨武警雪豹突擊隊一起訓練進行實戰對抗,你說能輕鬆得了嘛。”張心平說著吃了一口菜,沒有胃口實在難以下嚥。
“哦!林支隊長動作很大嘛,任務安排的也太急了吧,總得留點時間讓你跟巧珍妹子好好溫存溫存不是,要不你們怎麼製造小寶寶,對不對?”仲達海隨意一句玩笑話,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直接戳中了張心平的軟肋。
張心平一聽這話,直接把勺子扔在了飯缸子裡,瞥了仲達海一眼,心想他是幸災樂禍了,而自己正鬱悶呢,撇撇嘴說道:“除了跟女人那點事,你就不能想點別的,你還是多想想怎麼掙大錢吧。不過,我告訴你,你也瀟灑不了幾天,你們肯定也得進一步加強訓練,再來上七八九三個月的夏日酷暑訓練。”
“啥?林洛華跟你說的!你別嚇唬我,這都過去好幾年了,那種烈日下曝曬的訓練絕對不會再有,它早已經走入歷史的長河一去不復返,相同的歷史絕對不會再重演,就像古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說的,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嘿嘿!”仲達海一驚一愣,頓時又想開了,很有哲學深度地分析道。
張心平不理會仲達海的強詞奪理,低頭又開始吃飯,雖然食不甘味,但是要滿足自己的胃。半響,他才冒出一句:“從古至今,歷史重演總是事實吧!就拿我們來說,每天都在重複著昨天的故事吧!現實當中,很多事情也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重演和輪迴著,這是你擺脫不掉的魔咒,你就死了那條心,還是老老實實地像我一樣進行訓練吧。”
魔咒也是一種工作方式和工作狀態,這就是他們現在的人生,即使是這樣的人生,他們也要讓人生大放光彩。張心平不是厭惡訓練,而是心裡惦記擔心楊巧珍,這可是天大的事,最大的大事,與此相比,訓練算個鳥事。
下午下班後,張心平身心疲憊地回到了親親寶貝童裝店,心裡急了一整天,終於回來看看楊巧珍。當他走進店裡的時候,楊巧珍正在跟顧客交談,滿臉笑容地推介漂亮的衣服,問對方的孩子多大了,喜歡什麼顏色和款式,孩子乖不乖可不可愛,聊的那個熱乎勁。
張心平看見楊巧珍瞥了他一眼,但她並沒有跟他說話,她正忙著呢。他定住神,仔細看著她的身體,一點異樣也看不出來。他能看出什麼來呀,他是什麼也不懂嘛,只知道自己努力地耕地播種,根本不會自己收割莊稼,所有剩下的活兒全都扔給女人了。
終於等到那位顧客買了衣服高興地離開,張心平這才趕緊湊到楊巧珍跟前,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溫聲問道:“巧珍,你受累了。”
楊巧珍突然被張心平緊緊抱住,連忙想要掙脫開來,這時候店門還大開著呢,面外都是過往的行人,說不定會有顧客進來,如果被看見了那多不好意思啊,急急地說道:“我不累,我習慣了,你快點鬆開我,有人來了!”
張心平一聽有人來了,也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的,慌忙將楊巧珍放開,轉頭看了看店門外,哪裡有人來啊,她是在騙他呢,於是拍了拍胸口,笑著說道:“哎呀,嚇死小寶寶了!唉!巧珍,剛才沒壓著小寶寶吧?”
張心平說著又伸手攬住楊巧珍的腰,另一隻手輕輕撫摸這她的小腹。楊巧珍一看他那溫情的樣子,有點受不了,身體向一旁躲了躲,笑道:“剛剛兩個月,還看不出來呢,壓什麼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