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就是一種心情的釋放,鬱悶時喝酒,酒能解愁;快樂時喝酒,酒能助興。古有曲曰,世間閒事掛心頭,唯酒可忘憂。嘆古今榮辱,看興亡成敗,則待一醉解千愁。亦有詩曰,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柳志宇、仲達海和張心平縱情地喝酒,沒有談論一句關於工作的事情,此時的他們就是完全釋放自己的心情,人生的快意就在於累了有好友一起對酌暢飲。李白有詩曰,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復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
正巧酒館的老闆經過,仲達海喊住了他,笑著問道:“老闆,你這三味小酒館的名字,是不是有什麼含義啊?”
老闆駐足,笑著點點頭,說道:“呵呵,哪敢說有什麼含義啊,只是我自己一時興起,隨心起的名字而已。不是有那個三味書屋嘛,我這裡不是看書的地方,而是喝酒吃飯的地方,所以就叫做三味小酒館了。”
老闆忙著去招呼客人了,而仲達海低頭沉思著,喃喃低語:“三味書屋!嗯,三味,那是前人對讀書感受的一種比喻,讀經味如稻粱,讀史味如餚饌,讀諸子百家味如醯醢,這三種體驗合稱為三味。詩書味之太羹,史為折俎,子為醯醢,是為三味,而三味書屋兩旁屋柱上的一副抱對‘至樂無聲唯孝悌,太羹有味是詩書’,就是把詩書子史等書籍比作佳餚美味,比喻為很好的精神食糧啊。 我記得三味書屋的館訓是布衣暖,菜根香,讀書滋味長。意思就是說,要甘當老百姓,不去當官做老爺;滿足於粗茶淡飯,不羨慕、不向往于山珍海味的享受;認真體會詩書的深奧內容,從而獲得深長的滋味。其實,這做人啊,就是要不合濁流,而要做到正直善良。”
“你懂得還蠻多的,是不是看書看呆了,什麼時候你也搞個三味書屋小酒館,裡面既能看書又能喝點小酒,組織大家一起坐談論道、推杯對酌,那豈不是更好。”張心平突發奇想,笑道。
“嗯,你這個主意不錯,等我有了錢啊,一定搞一個這種地方,我們閒暇時坐下來,談論古今,對酒當歌,愜意地享受人生。”仲達海非常贊同張心平的主意,這是個想法,一定要記下來,並且要堅決落實到位。
柳志宇瞭解仲達海的心思,他的心意已決,他想搞一個這種地方,那就一定會去搞成,便接著他的話語說道:“咱們想要愜意地享受人生,那就要多喝茶,你們說的那種地方啊,不僅要能看書能飲酒,還要能品茶。仲達海,等你成了億萬富翁,就多搞些好茶來,讓我們也好好品嚐品嚐。清茶、花茶、普洱茶,苦味茶、香味茶、回味茶,人生如茶,茶有三味,猶如人生三種境界。就像王國維說的,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當世事繁華落盡,一切終是平淡歸真。現在,我們品嚐著這特製的藥酒,也是酒烈如生命,酒香如愛情,酒趣如清風。一杯小酒,三味一生。人生這杯酒,或濃烈或清淡,都要細細去品味。”
仲達海笑笑,心中釋然,己雖渺小,事在人為,便舉杯跟柳志宇和張心平碰杯之後,一飲而盡,抹了一下嘴巴,看了看窗外的夜空,說道:“人生如夢,世事無常,我們就像一顆天上的繁星,可能會璀璨無比,也可能會黯淡無光,更可能會像一顆流星一樣,在藍幽幽的夜空劃過一道弧線,轉瞬便在這個宇宙中消逝了。其實,只要那顆繁星閃亮一天,就要光芒四射一天。就像冰心老人寫的,繁星閃爍著,深藍的天空,何曾聽得見他們對語?沉默中,微光裡,他們深深地互相頌讚了。”
“仲達海,我服了你了,連著放兩炮,就有詩意了,你還真是個溼人啊!來,咱們喝酒,接著放炮,把天上的其他繁星都打下來,讓天下人為你頌讚!”張心平舉杯就要仲達海喝酒,今晚非喝趴下他不可。
“浮生繁華,人心浮躁,一切皆為虛幻,剎那便是永恆。我們今天走到這一步,不如就先停下腳步,就用心感悟一番!飲酒看天,天上人間,我們吶,雖然來自凡塵,亦是繁星一顆,無論如何都要閃耀天際,才能讓生命無怨無悔!”柳志宇喝了酒,感嘆萬千。
酒意詩情,暢談心懷,他們都是一顆繁星,落入凡塵的那顆星,即使無法璀璨,也要閃耀無比。這一晚,他們都喝得差不多了,雖不至於扶著牆走,但也是兩腿發軟。他們都還保持著清醒的頭腦,識得回去的路,認得自己的床。
張心平直接回了童裝店,恰巧楊巧珍想要關店門。楊巧珍一看見心平哥一搖四晃步履蹣跚地走來,趕緊衝過去攙扶住他,將他拖進店裡的小房間裡,他身體一歪就躺在了床上。
楊巧珍關好店門,收拾妥當,到了一杯溫開水,走進小房間,卻聽見了張心平發出了重重的鼾聲,他竟然這一會兒就睡著了。
楊巧珍知道張心平喝多了酒需要多補充水,便將他喚醒扶著坐起來:“心平哥,先別睡,起來喝點水,再睡覺。”
“嗯,喝水,睡覺……”張心平意識模糊著,張開了嘴,將楊巧珍放在他嘴邊的杯子咬住,大口把水喝光。
楊巧珍剛將杯子放在一邊,就被張心平猛地大力抱住,兩人直接躺在了床上。張心平藉著酒意,伸手就去脫楊巧珍的衣服,嘴巴也吻上了她的唇。
“心平哥,你等等,你慢點,我有話跟你說……”楊巧珍在張心平的身下,不是想阻止他,而是掙扎躲著,想要說話,小嘴巴卻被他的大嘴巴牢牢地含住了。
一陣激吻之後,楊巧珍也就隨他折騰去了。一番激烈的揮汗如雨,翻天覆地開拓疆土,張心平將種子深深地播種在了那肥沃的土地裡,他這才慢慢地停止了勞作,但犁耙卻不想離開那溫暖的田地。
楊巧珍緩過勁來,抬手擦去張心平額頭上的汗珠,想起之前想要說的話,幽幽地說道:“心平哥,我跟你說個事。”
“什麼事,說吧。”張心平出了一身大汗,酒意漸醒,神志清明,低頭又輕輕親吻了她的紅唇。
“我的好事一直沒來。”楊巧珍眨了眨眼,低聲說道。
“你有什麼好事了。”張心平疑惑地問道。
“不是,我是說好事呢,我的例假一直沒來。”楊巧珍見他有點傻,又明白地說道。
“哦!是不是這段時間你太累了?要是太累了,就歇著幹。”張心平勸慰一句。
“我是想歇著幹,可是,你什麼能歇一會兒啊,每次都折騰的我渾身像散了架似的。”楊巧珍嗔怪一句,動了動身體,“你起來吧,都流出來了。”
張心平很不情願地從她的身上下來,楊巧珍這才趕緊爬起來去清洗。當兩個人再次相擁而臥的時候,楊巧珍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心平哥,這次例假一直沒來,我感覺身體有點不一樣,我懷疑……”
“你懷疑什麼?不要疑神疑鬼的,你的身體好好的,沒有什麼事的。”張心平立馬打住楊巧珍的話,她怎麼會生病呢,肯定不會。
“心平哥,我不是說我的身體不舒服,而是我懷疑,我可能懷孕了。”楊巧珍被他的傻愣打敗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懷孕好啊!……什麼?你說什麼?你懷孕了,真的假的……”張心平隨口應道,卻猛然間反應過來,懷孕,這可是天大的事,既驚訝又驚喜,他兩眼直直地看著楊巧珍。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懷疑,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我也不是很懂,要不,我明天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楊巧珍心裡沒有任何準備,十分忐忑不安,他們雖然確定了戀愛關係,可是還沒有結婚呢,要是沒有結婚就生了孩子,那還不讓人笑話死。
張心平也漸漸穩下心神,摟了摟懷中的楊巧珍,溫聲說道:“還是檢查一下比較放心,明天,我陪你會一起去。”
“心平哥, 我有點怕,要是真的懷上了呢?”楊巧珍擔心地說道。
“不怕,有我呢。”張心平緊緊地抱著楊巧珍,此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作為男人,作為種下種子的人,他要勇敢地承擔起男人的責任和擔當。
楊巧珍說的這個情況有些突然,但是也不意外,他一直不停歇地幹活耕耘,種子發芽那是自然不過的,只是他也沒有做好準備而已。
沒有做好準備,那麼從現在起就要認真準備了,所以這一晚,張心平失眠了,也許是酒真的喝多了,大腦非常的清醒。他感受著懷中溫暖的身體,聽著她那均勻的呼吸,他什麼都不去想了,不論是不是懷孕了,他都會欣然接受結果,這是他珍愛的女人,她身體裡的那個結晶可是流著他的血脈。
深深的夜裡,張心平不知道時間是何時,也忘記了這個地球依然在旋轉,他的世界完全靜止了,他的世界裡只有懷中的這個可心的人兒,這是他們倆的世界,一片澄淨明朗溫暖無比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