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達海本來心情很好,根本沒把嘴上的口瘡當回事,卻被張心平拿出來說笑,便使勁白了他一眼,恨恨地說道:“張心平,你別說風涼話,我知道這次回去,巧珍妹子伺候的你很舒服,你現在還渾身散發著騷氣,看你這小腰都直不起來了,你還有心思調笑我,軟蝦一個,不給男人長臉!”
“什麼?我什麼時候腰直不起來了,我的要挺得繃直。哼,你才是軟蝦,真瞎!”張心平不樂意了,努力將腰板挺得豎直,極力駁斥,咒罵一句。
柳志宇見兩個人一回來就對掐,忍不住笑道:“你們倆呀,都不是蝦,都當鴨算了!”
“我才不當鴨!”張心平沒想到柳志宇這麼說他,張口駁斥。
“鴨就算了,我還是當個正常男人好吧。”仲達海笑道,鴨的生活很驕奢肆逸,但那不是他們該乾的行當,“我還不到二十八歲,不需要二貨女人送二十八件生日禮物。哈哈,等我有了錢,就在老家建一個養鴨場,專門賣鴨子給那些二貨女人,她們不是想找鴨子嘛,我就讓她們日日夜夜抱著鴨子睡覺,讓她們的有錢老公或者老情人戴著綠帽子睡地板。”
白馬不是白馬,而是真正的鴨窩,對於這件事,柳志宇沒有置評,僅僅是淡淡一笑,白馬能在最大的都市裡的最豪華的地方長時間的存在,這才是最值得讓人深思的地方,而他們還沒有那個閒心無聊地費心去思考那些深奧的社會現實問題。
柳志宇轉眼看了看張心平,笑道:“張心平,你氣色好心情爽,確實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你這一日收穫頗豐啊。”
“哈哈,柳志宇說的對,張心平這小子,傻人有傻福,遇到了巧珍妹子這麼好的妹子,你可要好好對待人家,不能白白服侍了你。依我看,你趕緊找個良辰吉日,把巧珍妹子娶回家算了,要不巧珍妹子可就抱著兒子來找你算賬了。”仲達海把鴨子的話題撇在一邊,不再關心,而關心起張心平的終身大事來。
張心平被仲達海一陣調笑,弄了個大紅臉,但仲達海說的是大事,他是要好好考慮考慮,真把巧珍的肚子搞大了,那可牽涉大了。
他記得當時丟進去了,也沒采取任何安全措施,確實有點膽大冒險,還是經驗不足啊。張心平猶自陷入沉思,呆坐在哪裡不再言語。
柳志宇轉頭問仲達海:“採石場怎麼樣了?那件事徹底處理完了吧?”
“嗯,採石場的事情終於算是沒有後顧之憂了,張二叔已經出院,正在家休養著呢,身體應該沒有大問題,但走路肯定要有點異樣,最終賠償給他三十萬,他倒是挺高興的,張二嬸也不再吱聲了。現在,採石場完全進入了採石的高峰,張建華每天忙得腳不著地,是金子總是要發光的,那些石頭就是實實在在的金子,這樣開採下去,收益會更大的,石頭山就是一座寶山。”
仲達海一提起採石場,一改往日的愁眉苦臉,欣喜之情溢於言表,事情捋順了,掙錢也多了,怎麼能不高興呢。
“那就好,事情處理妥當了,那就安下心思好好幹,採石場就是一個寶庫,但這個寶庫也有資源枯竭的一天,要想繼續發展下去,也要未雨綢繆,多思考一下以後還能幹點啥,多擴充套件思路,就憑你的腦袋瓜子,我覺得應該沒有問題。”柳志宇笑道。
仲達海哈哈一笑,充滿自信地說道:“那是自然,我心裡有數。回去這一趟,我也跟張建華深入探討了一番,沙場的事情基本上沒有什麼可以進一步挖掘的了,採石場也只是一個基礎,在此基礎上開拓眼界、拓展新的專案才是真的。現在,雖然還沒有什麼眉目,不過,你們就瞧好吧,掙大錢的日子不會遠了。”
晚上,柳志宇看著司法考試書,實在累的眼疼,那些法條法規繞的腦子漲,便放下厚厚的書本,揉了揉太陽穴,又搓了搓眼眶,清醒了一下思維,突然想起何夢穎的手機上次關機,沒能聯絡上她,不知道現在的她怎麼樣了。
柳志宇心裡始終未能放下何夢穎,但因為最近事情太多,對她的關心實在太少了,更因為她回了老家,他無法去看她,電話也聯絡不上,那種深深的惦念和牽掛,時不時會撞擊著他的心靈。
再次拿起手機,柳志宇撥出了何夢穎的手機號碼,然而這次的迴音更加讓他始料未及。
“您撥打的手機已停機!”柳志宇愣愣地聽著手機裡的提示音,心跳幾乎要停滯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