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輝閣,位於浮輝學院的主峰,夜幕中,兩個疾奔的身影終於在流輝閣前停下。
“孔副院長,王祿王長老和陳福陳長老求見!”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輕輕敲了下門房,這才開口。
“這兩個老傢伙深更半夜求見到底所為何事?”披上紗衣,孔月兒帶著不解出了門,在少女的指引下,來到了會客堂。
還未踏入門檻,孔月兒一眼就看到了在大堂中間有張竹床,上面還睡了一人,身上的肌膚已經紅透的如烙鐵一般。
孔月兒一個箭步衝向前,一手搭在那人的脈搏之上,一手將少年的腦袋擺正,“是他!”看著少年的臉頰,孔月兒猛地一顫,腦袋一扯,問道,“王祿,到底怎麼回事?”
王祿沒想到副院長會這般焦急,趕緊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話未說完,在竹床上的少年猛地吐了一口紫色的痰血出來,只見孔月兒單手壓在少年的後背,不斷傳輸著自己的魂力。
孔月兒的魂力傳導到少年的體內時,她明顯感覺有一股吸力將自己的魂力往裡面拽,孔月兒不敢用力,只好慢慢的凝結成絲絲魂力進行傳輸,傳導了一會兒,少年的體內似乎隱藏著一座火山般,在孔月兒的牽引下,隨時都要爆炸。
“不好!”孔月兒疾呼一聲,對於少年的情況,她約莫知道了些許,看樣子應該是修煉什麼功法造成的,可糟糕的是自己很有可能將惡化了。
“月兒,讓開!”正在一籌莫展之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眾人紛紛讓開,只見穿著灰色衣服的一人從門口快速奔襲而來。
是院長大人!
王祿和陳福趕緊退開,將通道留了出來,那些侍女更是不敢阻攔。
灰衣人將左手一揮,一道無形的氣罩將地上的竹床和他圍了起來,又是一揮,一陣強風襲來將房門直接合上。
即便是這處宅子的主人,孔月兒也被灰衣人趕出了大堂。
灰衣人搭了下竹床上少年的經脈,不禁皺了皺眉頭,情況比他想的還要嚴重,這個少年的丹田處似有一座火山正在燃燒,裡面的能量如果不引出來的話,隨時都有可能將少年融成灰燼,可若是直接引出,巨大的能量波也會在一瞬間將少年的經脈焚斷,即便少年甦醒過來,也將成為廢人,到底該怎麼做?
如果將寒冰屬性的魂力注入到少年體內會不會壓抑些許?可是這麼短的時間又去哪裡找擁有寒冰屬性魂力的武者呢?
灰衣人一時間也陷入了沉思,少年這時最終仍然呢喃著“水,水。”灰衣人將旁邊的水壺開啟,讓少年吸了兩口。
即便如此,少年嘴中吐出的熱息還是讓他焦急難耐。
此時,若是那隻在狐山下一臉孤傲的銀狼在此處,定然知道少年的情況,這是因為少年修煉了煉星訣的緣故,煉星訣有九層,每煉化一顆星辰,身體便會出現這種異象,如果沒有極寒之物壓制,很容易就會被身體內煉化的星辰反噬,最終化為虛無。
正在這時,少年的身旁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踏雪靈狐,小白。
小白指了指少年懷中,灰衣人趕緊搜了兩下,摸出了一塊玉佩,定眼一看,手心一滑,還好反應及時,將玉佩抓住,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著面色越來越通紅的少年,自言自語道,“難道這個少年出自萬家?”
將玉佩放在少年的手心,灰衣人緊張的看著少年,在玉佩的滋潤下,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少年的臉上的紅暈逐漸開始褪去,身上的體溫也漸漸降了下來,似乎這玉佩有些奇怪的功效。
······
楊逸坐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化身成了天空中的一隻巨鳥盤旋在天際,後來他飛到了一座火山頂上,火山的炙熱將他的雙翼烤融,自己也走不出,在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他感覺自己也要被火山所融化,後來天空中下了一場雨,火山的溫度漸漸消散了,可是轉眼間,似乎那座火山又變成了一座冰山,他整個身子彷彿就像個冰塊一樣。
灰衣人看著少年的身子一會兒燙一會兒寒,心中頓時湧起一陣無力。
徘徊了數息之久,灰衣人終於下定了決心,他不知道會不會成功,可若是放著少年這般下去,經脈終究會被摧殘,到時候少年廢了,何沫的夢也廢了,孔月兒的希望也就完了,還有最重要的,如果這個少年真的是來自那個地方的萬家,浮輝也會如過眼雲煙一般消散。
只見他盤地而坐,雙手壓於地心,伸出右手,緩緩附在少年的後背,從丹田之中湧出一道充盈的魂力,灰衣人的身後出來一棵茂密高大的樹影。
“離木經!”
灰衣人爆喝一聲,體內的綠色魂力猶如從九天銀河洩下來的河水一般衝向了少年的體內,瞬間三股能量交纏在一起。
一股是紅色的星辰霸道之力,一股是冷若冰霜的雪白玉佩之力,最後一股是灰衣人的綠色充盈生命之力。
即便是站在浮輝學院頂點位置的柳惑,他也沒有辦法將這三股能量融合,冥冥中,他似乎感覺這個少年的體內或許還有其他的秘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整整半個月,楊逸在流輝閣還是沒有甦醒,唯一令人欣慰的是他的臉色似乎好轉了很多,身上也不再是一半紅一半雪了,不過儘管如此,學院的眾人心裡還是沒有譜,這一場大病來的太過離譜,太過詭異了。
在流輝閣修養的這段時間,肖剛、林小路等人紛紛找他們的導師冷雪顏打探情況,然而冷雪顏一句“還在修養中”直接打斷了他們的猜想,楊逸在流輝閣,流輝閣是什麼地方,是副院長孔月兒的宮闕,那裡是閒雜人等能進入的地方嗎?
還好白家在學院的長老也算有些勢力,白沙也從內部得到了一些訊息,起碼目前而言,楊逸已經渡過了危險期,只不過還沒有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