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課後的楊逸獨自邁上了林間小道,沿著秋水湖畔徑直往瀾淵閣的方向走去。
被林小路拉著的梁笑笑看著楊逸逐漸遠去,終究還是選擇和林小路一同上路,這些時日心情不太好,荒廢了禮樂的研習,劉老已經多有指責了。
再一次來到瀾淵閣的大門,楊逸心情有些複雜,他已經有好些時日沒有來了,沫哥會不會怪他呢?
走上臺階,楊逸輕拍了兩下門鈸,沒過一會兒,一個熟悉的身影推開門,楊逸認得,這個穿著雜役衣服的叫做錢小豪,昔日也是他給自己開的門。
“是逸哥啊!最近你去哪兒了啊?感覺好長時間都沒有見到你了!”
“額,有點事吧,小豪,沫哥最近怎麼樣?”
“你說的是那個光腦殼前輩吧,還是以往一樣喜歡喝酒,不過最近好像沒有酒了,人感覺有點精神恍惚。”
“好吧,那我先進去了。”
和錢小豪一陣寒暄,楊逸推開煉符堂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正是許久未見的大光頭何沫,他左手背切著,右手拿著毛筆正在地下塗鴉著一些東西。
“沫哥!”楊逸聲音壓得很低,可是在這空曠卻又安謐的地方卻如雷鳴一般。
何沫聞聲,手中的筆桿不由停頓了下,抬起頭,看著楊逸消瘦的身軀,說道,“傷好了?”
楊逸點頭,道,“嗯!”
何沫瘸著腿一崴一崴的走了過來,將手中的毛筆遞到楊逸身上,道,“來,按照我剛才畫的那些符文,你也畫下!”
聽了聽,像是想起什麼,何沫接著道,“對了,帶酒沒有?”
楊逸轉過身子,拿著毛筆的右手壓在左手上的容戒之上,從裡面搜出一個酒囊,這才重新轉過身子交給何沫。
一看到酒囊,何沫兩眼發光,接過酒囊,直接擰開塞子,往嘴裡猛地灌了一口,“好酒啊!”
楊逸拿起毛筆,微微閉上眼睛,調整好呼吸之後,才睜開眼睛,盯著地面上已經畫好的那些符文,他提起筆,照著符文開始臨摹。
何沫一邊喝著酒,一邊走走停停,看著楊逸畫的那些符文,心裡大概有些主意。
“沫哥,好了!”楊逸收起毛筆放在身後,做了個請的動作。
哪知何沫根本看就沒有看一眼,因為已經無需再看了,透過剛才楊逸畫符的那套動作已經將畫符的精髓包括在裡面了。
“楊逸,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念’嗎?”何沫突然說道。
楊逸點頭,道,“嗯,記得,可是我到現在都沒有明白什麼是念!”
何沫道,“‘念’就像是一把鑰匙,要想當魂符師,一定要找到‘念’,其實,我讓你畫圓,就是讓你在體會和尋找,你先跟我過來!”
楊逸跟著何沫的腳步,再一次來到了那個黑洞洞一片的房間。
“符文,念,符紙,這三者之間的關係你知道嗎?”來到房間,何沫雙膝盤底坐了下來。
楊逸學著何沫坐了起來,仔細思考了半晌,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這個畫圓和唸到底有什麼關係,還有符文、念和符紙這三者之間能有什麼關係呢?
何沫看著迷惑不解的楊逸,繼續道,“不知道,沒有關係。”
“符文,簡單來說,就是魂力攻擊或者防禦或者其他,你可以把它當成一件東西。”
“符紙,作為載體,將魂力的攻擊、防禦和其他,你可以把它當成一件容器,可以容納符文的盒子。”
“而念,它就像一把鑰匙,開啟符紙,將符文放入或者釋放!”
楊逸仔細聆聽著,感覺似乎抓住了那麼一點東西,想了想和徐大小姐一同對陣九龍錘韓鵬的場景,忍不住問道:“沫哥,那為什麼我可以使用魂符呢?”
何沫道,“你用的是不是何老前輩給與你的魂符?”
楊逸點頭,何沫接著說道,“其實,只要將魂力釋放到魂符中,每個人都可以使用,但是想要發揮出魂符的所有功力,一定是要念力進行掌控的。”
楊逸似有所思,回道,“沫哥,你的意思是,念力貫穿於魂符的製作和使用的始終,是嗎?”
何沫目光閃過一絲讚許,道,“不錯!”
楊逸接著道,“沫哥,那我該怎麼去修煉念呢?”
何沫依舊坐著,手指繞著房間四周轉了一圈,在牆角一個沾滿灰塵的書架停下,道,“從上往下數,第三排第五本,你先拿出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