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琪很是鬱悶,在羅堂軒才逛了不過區區一個時辰,張果就不見蹤影了,真是沒有耐心的男人啊。
看著夕陽下沉,她搖了搖頭,算了,回學院吧!這次,她決定一個星期都不會理睬張果了,除非,他道歉!
此時,張果等人正在徐府不遠處的茶樓喝著茶水,看著他們焦急的表情,似乎正在等待著什麼人。
“他媽的!難不成要留在徐府吃飯不成!”
“嘭!”張果從茶几上隨手猛地抓起一個牡丹雕花的瓷杯,往地上一砸,瓷杯順勢摔成七八瓣,這讓旁邊的服侍的小兒不敢作聲,他拿著掃帚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張家人的蠻悍在南安城是出了名的,自己怎麼做好似都會出問題。
“公子,這二人若是待在晚上再回去,我們怕沒有多少時間!”說話的是張彪,他看了眼天邊的霓虹,繼續道,“公子,不如先讓三兒他們幾個在這看一會兒?“
“我剛才聽人說,上次惹你的那個傢伙,肖剛那邊似乎落單了,不如?”
“喔?”張果回頭,想起了上次被肖剛辱罵的那件事,眼眸中透出一道狠勁,微微沉吟,“你確定?”
張彪點頭道,“嗯!剛才我聽小遊說的,不會有錯的,小遊一直跟著那小子,估計應該是和那個姓林的女孩子走散了。”
張果從旁邊將茶壺拿了過來,給自己倒上一杯,抿了口,道,“好!帶路!”
既然楊逸沒有辦法弄,那就先把怒火發在肖剛身上了,肖剛啊肖剛,當初讓你惹我啊,今天若是不讓你長點記性,我張果的名字倒過來寫!
······
天色漸晚,坐在庭院中的梁笑笑獨自一人看著天邊的霓虹,也在小心的注視著和白髮老人侃侃而談的少年。
在夕陽下的這個少年,似乎發著光芒,讓她不由的多看上兩眼。
她有些迷惑,明明這個大呆瓜沒有凝聚魂力,怎麼身上竟然有光芒閃爍呢?
她不懂,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是會發著光的,哪怕是在漆黑的晚夜,依舊光芒萬射。
忽然間,一股熟悉的氣息襲來,那是一種雖然冷冷清清卻又悅人心脾的勢氣息,讓人時而覺得親近,時而又很疏遠,難道是他來了?
猶豫片刻後,梁笑笑起身,朝著楊逸和白髮老人說道,“不好意思,逸哥,徐老,我有些事,先出去一下。”
楊逸這時也起身,輕聲說道,“要不,我陪你?”
梁笑笑露出一絲微笑,如林間清爽的風一般,“不了,逸哥,你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和徐老多聊會兒唄。”
白髮老人也走了過來,笑道,“姑娘有事我暫且不留,不過,待會兒一定要過來吃晚飯,要不然大小姐要責罰我的。”
梁笑笑道,“自然,徐老麻煩了!”
說完,下了竹亭,往後院的木門走去。
出了徐家的後門,她腳尖一墊,整個身子便騰空起來,一轉眼的功夫就飛到了一處屋簷之上,望了眼天邊一處的黑瓦,在樓宇之間疾速飛奔起來。
在附近酒樓監視的兩個黑衣人相互望了一眼,只見一人點頭,從樓上直接跳躍下來,跟在飛馳的梁笑笑身後,另外一人則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後門,似乎想要看到另外那個少年的身影。
梁笑笑餘角一撇,看到了那個躲閃的黑色身影,猛地腳步一挺,那黑衣人瞬時也停下,然而剛剛將臉貼在牆後之時。
“嘭”地一聲,就在他眼前的那面牆出現了一個大洞,大洞上面還留有著碎屑,“咻”地一聲,又見一道白綾忽然間從牆面上的洞口收回,抬頭一看,那個天仙一般的白衣女子一臉清淡,道,“若是還敢跟來,可就沒有下次了!”
摸著額頭上的冷汗,黑衣人吞了下口水艱難地點了點頭,只好楞在原地看著白衣女子從屋瓦上飛奔而走。
“怎麼這般恐怖!”
終於,梁笑笑的腳步停了下來,這裡臨近秋水湖的渡口,鬱郁蔥木雙邊林立,還有好許雜草。
在梁笑笑的身前,有個挺拔的背影,在霓虹下,不見滄桑。
“笑笑侄女!”那個背影緩緩轉過身子,面露和藹。
“果然!”梁笑笑不由嘆了口氣,那個聲音果然是琛伯的,“琛伯,還是讓你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