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蔡掌櫃已經扶著棕木扶手從二樓衝了下來,眼看白衣少女就要離開,他急忙喊道,“姑娘,姑娘!且慢!且慢啊!”
白衣少女微微回頭,目光望向了這個從樓上飛奔而下的胖子。
這個胖子自然就是蔡掌櫃了,他趕緊跑到一樓的會客堂,二話不說,“啪”地一聲猛地扇了侍女一記耳光,這力道由於太大,一下子將侍女扇的轉了兩個圈才倒下。
“媽的!不長眼睛啊!竟敢衝撞貴客!給老子收拾行李,滾蛋!”蔡掌櫃說著還覺得不解氣,猛地又踹了倒在地上的侍女。
侍女兩眼紅腫,一身灰塵,想哭卻只能用勁憋著,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蔡掌櫃會在這個時候趕她出門,難道他忘了昔日自己是如何服侍的嗎?
男人,都不是個東西!姓蔡的,老孃一輩子都記得你!
從地上爬了起來,侍女終於忍不住了,啼啼哭哭的,蔡掌櫃這時已經跑到了門前,彎腰笑道,“姑娘!姑娘!等等!”
白衣少女總算停下了腳步,道,“你認識我?”
旁邊那個書生打扮的少年也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穿著錦袍的胖子。
蔡掌櫃搖了搖頭,堵在門口,道,“姑娘,我雖不認識你,可有人卻認得你。”
“啪啪”蔡掌櫃突然拍了兩下巴掌,這時,同樣穿著侍女服侍面色卻紅潤的另一名女子端著一個玉盤,盤子上面有一個檀木盒子,緩緩走了過來。
靜待這名少女走進,蔡掌櫃這才雙手將檀木盒子開啟,說道,“姑娘,我是受故人所託。”
白衣少女愣了下,想了想,實在想不出這裡有誰還認得她,她不由望了望窗外,這一望,竟然真的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莫非是他?
眼看白衣少女既不答應也不拒絕,蔡掌櫃眼神略微瞟了下,旁邊的那名侍女趕緊將木盒開啟,一道亮眼的白光瞬間綻放出來,侍女從木盒中,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隨著侍女的動作,木盒中的東西緩緩展開,白衣少女這時看清了,原來木盒裡裝的是一件青羅裙紗,也不知到底是什麼材質所織,竟然如星辰一般亮眼。
白衣少女駐足不動,顯然是心動了,遲疑了好一會兒後,她卻轉過了頭,不去看那裙紗。
“姑娘?姑娘?”蔡掌櫃看著白衣少女的態度,知道她是有所顧忌,正當為難之時。
從二樓走下一人,頭戴玉冠,一身錦衣,一看就是大家子弟。
“笑笑同學!怎麼這麼巧,又見面了?”走下的這人正是中午才見過面的張果。
張果邁著輕盈的步伐,一下子就走到了梁笑笑身旁,從旁邊的侍女接過裙紗,笑道,“我剛才在羅堂軒的三樓看了看衣物,發現這件裙紗挺適合你的,就給你買了,怎麼樣,喜歡嗎?”
張果眯著眼臉上的笑容化成一道陽光,竭力的展現自己最優雅的那一面。
然而,梁笑笑卻始終沒有看向他,也沒有回答,更沒有接過他手中的裙紗。
裙紗在張果的手中綻放著耀眼的白光,又因為是在羅堂軒的門口,一下子就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不過羅堂軒終究是武者和富者才能來的地方,他們也只是看看卻很少有人聚前。
“張公子,讓讓?”眼看張果堵在門前,楊逸此時說道。
張果本就不悅,此時楊逸出來,正好讓他有了出氣的由頭,“我不讓又怎麼樣?”
楊逸可不是慫角,當下直接往前猛地推了一掌,張果沒料到楊逸會突然向他發動進攻,失了先機,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要摔倒。
還好身後有個人,否則自己就要被楊逸推倒在地。
“咦,這不是張果張公子嗎?”頓時人群中有人認了出來。
張果在南安城也算是個名人,又喜歡在各大酒樓出沒,這也讓他在南安城混了個臉熟。
“張公子不會是示愛被拒了吧?”
“我看像,你沒看他手中拿的那件裙紗嗎,這麼璀璨奪目,可那白衣姑娘還是沒有接受。”
“你們說,會不會和旁邊那個少年有關?”
“什麼意思?”
“張公子想要橫刀奪愛啊,奈何別人不願意。”
“聽仁兄這麼一說,倒是有幾分相似,可按照張公子以往的做事來看,這兩個傢伙慘了。”
張果鐵青著臉,這是第二次了,先前一次是在怡然酒樓被人識破,這一次的示愛在大庭廣眾下被人赤果果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