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何沫又拿著酒囊敲了下楊逸的手腕,道:“拿筆的姿勢錯了,將筆給我!”
還未等楊逸反應,何沫奪過楊逸手中筆,中指和無名指將筆桿直接勾住,大拇指按住筆桿,食指則微壓,小拇指靜靜的抵住,從旁邊的石硯沾了些許墨水,道:“學著我的姿勢!”說完這才將筆桿重新放在楊逸手中。
楊逸看了會兒,這才將筆桿重新拿住,學著何沫的姿勢,慢慢的將筆桿放在中指和無名指之間,逐漸拿穩,再一次在黃紙上進行勾勒。
可是寫起來,卻沒有剛才的順暢,畫出來的符文也是歪歪扭扭的,根本就沒有剛才寫出來的一半。
“這,真的可以嗎?”楊逸不敢問,他也不敢說,何沫在教他的時候完全是兩種狀態,當前只有好好去聯絡了。
足足花了半個時辰,他才學會了握筆,總算握著的筆不會掉落,寫起字來也不會如剛才一般費力了。
好不容易將瞬身符重新勾勒了出來,何沫才點了點頭,道:“形似了,但神依舊不似,今日暫且到這吧。”說完,自己先起身抿了口酒推門而出。
“喂,大呆瓜!”忽然間,少女的話聲將少年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少年趕緊摸了摸頭,道:“不好意思啊,剛剛想其他的了!”
少女嘟了嘟嘴,道:“你這個大呆瓜!氣死了!我剛才問你的,你還記得不?”
少年兩眼眨了眨,不好意思道,“額,剛才想事想入迷了,沒聽到,笑笑,你再說一次唄!”
少女卻嘟著嘴,一言不發,扭頭就走。
少年愣了兩下,趕緊跟了上去,一邊跟著一邊喊道:“喂,笑笑,你等等我啊!我不是故意的!你聽我說啊!”
看著兩道人影漸遠漸杳,瀾淵閣的大門緩緩合上,在瀾淵閣的第六層,灰衣人目送些許才收回。
“柳惑,怎麼樣?”從第七層的樓梯之上下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灰衣人拱手行禮後,道:“學生試探過了,她不日後應該會離去。”
老人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想了想,老人道:“那個孩子,怎麼辦?”
灰衣人道,“我將離木經交於他了,一切看他的造化吧!”
老人道:“你倒是做了樁好事啊!”
灰衣人笑了笑,道:“離木經本就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我早年如他一般,看到他我就想到了過去的我,就當是給過去的我一個禮物吧。”
老人笑了笑,走到閣樓的窗戶前,道:“可是你想過沒有,讓他們兩這麼近,以後的結局,恐怕······”
老人沒有說,灰衣人也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老人說的,他是過來人,自然明白老人所指,可“情”字這東西,又哪說的清呢?
見灰衣人遲遲不語,老人輕輕揮了揮衣袖,薄霧逐漸散去,那輪即將下落的紅日漸漸清晰了起來。
“柳惑,好好看看這夕陽,你已經不是那個同學少年了,你是浮輝學院的院長!要對整個浮輝學院負責!”
“那個女孩兒,不是楊逸那等凡夫俗子可以惦記的,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將這二人分開一些時間。”
“你要知道,那個女孩兒的身後是驚濤駭浪,小小的浮輝學院經不起它的折騰。”
灰衣人不解,道:“老師!她已經答應我了,過些時日就走!”
白髮老人搖了搖頭,道:“不是走不走的問題,是留和不留的問題!”
“她人走了,心卻在這裡,你覺得那些傢伙事後不會來抹平她的心障?柳惑,你還是經歷的太少,很多事情,也不是你想當然的。”
“老師!”灰衣人誠懇的向白髮老人喊了一聲,道:“你覺得將二人分開,有用嗎?”
白髮老人嘆了口氣,道:“能做一點,是一點吧!”
灰衣人搖了搖頭道,“老師,何沫和徐筱沅你應該知道,這二人七年沒見了,可是呢?”
白髮老人道:“這,不一樣!那個女孩帶來的遠非徐筱沅能比!況且,楊逸也沒有何沫那樣的天賦,你指望他到時候去接受方外之地的怒火?還是說你要將這怒火引到這秋水湖畔?”
灰衣人仰天長嘆,默默說道:“老師!我儘量吧!”
說完,一個縱身,從瀾淵閣的第六層飛身而起,消失在迷霧之中。
白髮老人背過身子,步履蹣跚的往臺階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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