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中的沈千金努力的壓制內心的**,直至雙腳不在顫抖為止,清了清嗓子,喊道:“鍾兄,蔡夫人,還有冷兄,此地就我們四家,若是拼了個兩敗俱傷,到時被外面幾夥人得了便宜可不妙,我看還是先合力,排除異己,將他們踢出局外得好。”
鍾國棟一想:也是,不管是馬溫,還是孟邁騰,亦或另外一夥,都不是輕易相與之輩,可若是四人合力,先破三人,便可減少對手。
可人心隔肚皮,這法子雖簡單直接,針對性強,可到時就怕心懷鬼胎,各有算計,相互防備,最後也就不了了之,成不了事。
“哼,沈兄太想當然了,可別到時我在前方拼個你死我活,你在後面坐收漁人之利。還有,此物放誰手裡?”鍾國棟道。
姓冷的老者身材短小精悍,渾身都沒幾兩肉,可卻給人一股狠辣幹練的樣子,玩味笑道:“嘿嘿,商人便是這樣,你們金元派的算盤一向打得好,這些年地盤越做越大,可風聞卻不佳,偷摸搶拿,坑蒙拐騙,凡事利益,見縫就鑽,可謂富得流油,還從沒見過你沈大耳失過聰呢!”
沈千金也不尷尬,嘿嘿笑道:“冷兄,你這可折煞我了,金元派的名聲,被一些烏七八糟的弟子毀得一趟糊塗,弄得金元派烏煙瘴氣,我回去,一定好好整頓整頓,還金元派一個清明。”
冷寒不屑的哼了哼,並未多說,此人巧舌如簧,自己又何必如此多此一舉,做著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蔡葉敏踏著小碎步,一走一扭,一走一扭,婀娜的身姿如同美女蛇般,透著令人心悸的魅力,“沈師兄,不知有何退敵之策?但說無妨。”
沈千金又清了清嗓子,整了整衣著,收起小算盤,挺了挺腰桿,作為佔沾腥的貓,曾經令他怦然心動的女子,依舊心懷念想,有著美好的回憶,異常親切,“蔡妹子,依舊這麼清純動人,知情達理,相信大家都細細的觀察了四面,是團團圍繞的山崖,內裡情況我們也是兩眼一抹黑,可上面,那幾夥人必然守株待兔,不會就此罷休……”
其餘幾人又一次看向圓形建築,沿著玉柱往下,一直到合圍的山巔,山巔之下,由於太遠,一片模糊,可是還是能看到點點白芒,再往下,則是碧幽幽一道弧線。
鍾國棟齜牙一笑,“哼,沈大耳,你太想當然了,剛才大夥進來的時候,你應該也沒瞎,馬溫那夥人最先在此處,而且看其面容,稍顯慘淡,皮肉略有鬆弛,身形消瘦,嘴唇發白乾裂,而上方的道路可是我們幾個合力打通的……。”
沈千金直接打斷道:“哼,鍾兄,你不會想說他們從下面上來的吧?這怎麼可能?難道他
們有地貌圖?”
鍾國棟不屑一笑,搖了搖頭,“想知道?等會安排的時候,我可得少出分力。”
冷寒一臉寒霜,極為不爽,冷哼道:“八字還沒一撇,你便想偷奸耍滑,這事我看不中,還是手底下見真章來得好。”
戾氣一湧,手中暗色流雲閃爍。
沈千金看著這直腸子,又不通地氣,心中甚是惱恨,卻又不得不重視,作為盟友,此人實力可是首屈一指,在場恐無人能應其鋒芒,遂連忙插口,打哈哈道:“冷兄,慢慢慢,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鍾兄,你也是的,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斤斤計較,一點誠意都沒有,這聯盟怎麼牢靠,各自為政,如同一盤散沙,說不準外面幾夥人早已聯手,布好了大網,到時可就麻煩了。更何況,剛才馬二爺好像與你過節不小啊!萬一要是落井下石,你可吃不了兜著走,還是要切忌,莫要樹敵太多才好。”
鍾國棟猛的一甩衣袖,想起來便是一肚子火,那三人掉下冰壑,本以為不死也殘,誰知道對方奇蹟般的領先一步,差點奪了這份逆天機緣。
蔡葉敏扭著蹁躚的柳腰,徐徐而前,臨近鍾國棟,舞動香巾,玉手搭在其肩頭,一路往下,聲音發嗲,“鍾師兄,犯不著動怒,結盟自然要顯示誠意,更何況,你堂堂真武宗的長老,大人有大量,何必與沈兄一般見識,是不是,沈師兄?”
沈千金無奈的點點頭,苦笑連連,這背鍋的差事,也只有他來做,“鍾兄,量小非君子,這事我的錯,還勞煩你好好說說,那幾人為何先一步來此?”
鍾國棟高視闊步,聞著身旁那股令人心醉的濃香,如醇酒般,忍不住靠近了數分,卻不想蔡葉敏不著痕跡的扭了扭腰肢,不著痕跡,自然而然的錯開身子,唇角微微一笑,“鍾師兄何必急於一時呢?況此時人多眼雜,可不適宜,奴家有些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