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闕不在遲疑,正欲開口,卻被寧嫣紅搶了先,哼道:“傅彪天,你欺人太甚,故意隱藏實力,欺辱我寧家,又言辭譏諷,實在小人行徑,今日定把你打得頭破血流,趕出寧家大門。”
傅彪天坦言笑道:“嫣小姐不愧女中豪傑,英氣逼人,連生氣都如此美不可言,在下神往已久,若能共結秦晉之好,在下於願足矣。”
“放肆,瘌蛤蟆想吃天鵝肉,就憑你這陰險小人,也配窺伺嫣小姐,真是無恥之尤。”眾人皆謾罵不已,言辭激烈,恨不能打得對方滿地找牙。
寧印霜瑟瑟發抖,全因自己,眾人才會陷入窘迫之境,全因自己,才會讓傅彪天奸計得逞,眼淚嘩嘩如水。
寧嫣紅安慰道:“霜姐姐,不用擔心,此子不過是仗著修為強上一籌,擅長陰謀詭計,才被他得逞,我必要讓他滾出我寧家。”
一股股藍色的寒霜之氣從體內翻湧而出,一股寒風吹得有些冒虛汗的眾人紛紛抱緊雙肩,收緊身體,縮成一團,哆哆嗦嗦的吹出兩口熱氣。
傅彪天無比慎重,如臨大敵,剛才二人,不過是開胃菜而已,不值一提,可如今此女親自出手,可得另當別論,天賦一等一的異屬性,藍晶,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會與此女比鬥,不過,心底還是有幾分底氣,雙手一擰,不遠處的羅盤化作兩道流光,穿戴雙手之上。
“嫣小姐的藍晶還是如此攝人,名不虛傳,早先聽聞太玄閣碧瑤堂出了並蒂雙蓮,一朵蓮花壓太玄,嫣小姐想必就是其一吧?”傅彪天眼中謹慎無比,擺開架勢。
寧嫣紅絲毫不驚訝,冷笑一聲,“看來你早已把我摸得清清楚楚,就是不知你有幾分底氣,敢與我獨鬥?”
寧闕一怔,千算萬算,都沒想出對方竟是太玄閣的高徒,還是聞名遐邇的並蒂雙蓮,早有耳聞,卻想不到其中之一便是寧嫣紅,另一位卻是有過朝夕相處的拓跋幽蘭,當日的情景歷歷在目,對方實力深不可測,如今再見此女,雖然看不清虛實,可已然有底氣與其爭上一爭。
“藍晶飄雲掌”,寧嫣紅雙掌一擺,瞬間凝結了一層藍色的堅冰,如同晶鑽一般,映襯著夕陽的餘暉,分外刺眼。
傅彪天羅盤遮攔在前,嚴陣以待,不敢放鬆一絲一毫,雙目睜得鼓圓,精光乍現,一層層黃青相間的的光暈,如同看不清虛實的落日下的植株,隨著雙手上下起伏擺動,如同跌宕起伏的山巒。
掌法忽而印出,一道道藍色的掌印忽而及至,重重的蓋在羅盤之上,悶哼不斷,青黃相接的羅盤上漸漸凝固出一條條細長的青黃結晶。
傅彪天連連倒退,一股寒氣瀰漫,順著雙臂往
上,清秀的雙眉上渲染出一層白霜,雙腿連退不止,地面上蹬出一道道深沉的腳印,塵土飛揚,左右的樹木被劈成稀巴爛,青葉橫飛,簌簌落下,直至退到牆角處,退無可退之下,單腳蹬在牆面,砰的一聲,牆面倒塌,退到院外。
如此大的動靜,早已驚動不少內院之人,紛紛閃身站在屋頂,側目而望,斜睨著場中一切,冷眼旁觀,偶爾蹙眉,時而微笑。
“哼,不過如此”。寧嫣紅見對方根本無瑕還手,如同軟柿子般好捏,也不在收攏全部心神,心神灑向四處,傅清妍正襟危坐,不為所動,心中有些詫異。
馬溫捋了捋鬍鬚,笑道:“好可怕,這小姑娘果真天眾之資,竟能凝鍊靈氣由虛轉實,看這架勢,濃度相當精純,比之靈石有過之而無不及,甚是可怕啊!若能尋一處靈脈之地,就憑這份手藝,無人能及。”
寧闕倒是一愣,隨即莞爾一笑,擺了擺頭,順眼看過去,這寒氣可真重,對方實力在此寒氣下,發揮不足五成,全無反手之力。
不足一會,傅彪天早已氣息不穩,渾身靈氣散亂,羅盤上凝結了一層厚厚的青黃結晶,如同冰晶,最後又是重掌拍出,倒飛而出,單手捂住胸口,渾身冰冷如霜,聲音寒冷似霜,“嫣小姐實力果真深不可測,在下心悅誠服,可在下有一式,不知嫣小姐可敢接否?”
寧嫣紅並沒幾分歡喜,反而蹙眉,雙掌一抖,玉掌中藍晶的寒氣收入丹田,一切歸於平靜。
“嫣小姐莫不是怕了在下?”傅彪天出言相激,眾人本已揚眉吐氣,卻不料此子還是如此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竟還想翻盤,紛紛叫囂,“傅家也不過如此嘛!我還以為三頭六臂呢?結果嫣小姐還沒出力,就趴在地上起不來了,跟條狗沒什麼兩樣,旺旺!”
“噓,你還別說,還真有幾分相像,神似啊!”
傅彪天渾然不覺,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寧嫣紅,又一次笑道:“莫不是太玄閣碧瑤堂的並蒂雙蓮也會怕在下這一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