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皇妃挖空心思,便是想得到寧家的鼎力支援,畢竟老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外加傳說中的水靈根本在清堰河中游,也就是寧家的掌控範圍之內,清河郡名副其實的龍頭老大。
岳家的勢力根本拉不過來,即使過來了,也難以應付五湖四海的高手。這也是她急於求得寧家聯盟的真正意圖。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寧闕,便是寧神通的命脈,光從剛才寧闕漫不經心的隨口胡謅的一句,便可看出,只要拿捏住寧闕,便不怕寧家反水。
雙方各懷鬼胎,打著各自的算盤。
又經過一番商量,與寧神通談妥,答應出五千精兵增援,鎮壓宵小,把時間訂好,十月初八,離現今還有兩個月的光景,足以安排好一切。
嶽皇妃也不急躁,滿口答應,看樣子正隨了她的意。寧神通獨自一人離去,身影有些蕭條孤寞,寧闕深深凝視,心頭輾轉,不知為何,心裡有些沉甸甸的。
曾經,自己飽受傅清妍的折磨摧殘,成為全族的笑話,被奴才欺凌,卻無人一人敢管,作為寧闕的爺爺,也是愛理不理,置若罔聞,令他心底怨恨,一本秘籍,一顆靈石,甚至一碗上好的肉食都沒給他,則令他心灰意冷。若不是想著姚冰雨母子沒處安頓,恐也不會覥著臉去湊寧家的冷屁股。
可如今,判若兩人,簡直是放開手腳,任由自己折騰,說一不二,那股子怨氣也慢慢消去。
嶽皇妃臉上掛滿笑容,如同傲嬌的孔雀般揚著腦袋,精緻的五官在笑容的襯托下,顯得越發晶瑩剔透,“寧闕,看來寧老爺子對你看好得緊啊!”
寧闕用手撫了撫肚皮,仍有些火辣辣的脹痛,可不敢動歪心思,打著哈哈道:“哪裡哪裡,娘娘,你可是答應我的嘍,可別忘了自己的承諾。”丟下半句戲言,便瀟灑而去。
窗外孤影閃爍,嶽皇妃臉上陰沉得快要滴水,被一個毛頭小子如此輕言調戲,羞憤交加,冷冷道:“宣兒,能否潛入寧家,監視寧神通?”
倩影搖搖頭,道:“娘娘,奴婢本事不夠,寧神通警覺性極強,剛才在窗外好似已然被其察覺,憑我的手段,近不了身。”
“罷了,也只有賭一把了,速去將琪兒招來,不安了那小子的心,我心難安,等本宮騰出手來,有他寧家好受的。”嶽皇妃惱恨的道。
……
經此一事,寧闕對於水靈志在必得,底氣也厚了不少。如今實力初步穩定下來,除了土系,再想提升,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找了處安生位置,與馬溫碰了頭,詢問怎會無緣無故被趕出客棧,自己還一點訊都沒。
馬溫臉色慘淡,有些垂
頭喪氣的道:“有一男子,劍意如星,幽光縷縷,我等在內裡如坐針氈,被驅趕了出來,面都沒見著。”
馬溫也是老江湖了,走南闖北,大場面也見過不少,碰到的高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如今,未見先怯,實乃奇恥大辱。
寧闕頓首,笑道:“二爺,不必如此,若我所料不錯,那人應該是太玄閣劍魁星無疑,天罡位列第八,你敗在他手裡不怨。”
馬溫一頓,神色這才平穩了許多,天罡地煞人魁,上榜者皆是人中龍鳳,罕逢敵手,如今竟然碰到天罡第八,可見一斑,苦笑兩聲,“寧少爺,可真抬舉我了,面都沒見著,何談一敗字?若真能敗於他手,也算我之榮幸。”
寧闕話鋒一轉,問道:“四娘,既然嶽皇妃主動現身,那她也就不用查了,現在將暗子散佈出去,把城南之事挑明,先會會這傅清妍,看她如何抉擇再說。”
一旁的馬四娘點點頭,其他雜事也吩咐一通,其餘幾個中階煉靈也各自散佈出去,到時來個裡應外合,唱個雙簧,直接將軍。
清河郡,場面是越來越錯雜,大事小事擠成一團,城裡的治安烏煙瘴氣,本就外來門派勢力多,外加不服輸的本地人,在加上一些流言蜚語,簡直是剪不斷理還亂。
不過,這正是寧闕想要的結果,水混,才有魚可摸。剛一到家,便看到左邊高宅大院內張燈結綵,紅布渲染籠罩,喜慶得不得來了,敲鑼打鼓,震得人心裡發慌。
走近一打聽,原來是傅家的一個後生晚輩與寧家一個剛成年的少女結親,所以熱鬧非凡,稍稍多看了幾眼,這戶人家倒有些印象,寧家一支脈,寧印旺一家子,在族中掌管著賬房的收入支出,當初可沒少刁難自己。不過,他女兒貌似還不錯,非常熱枕,偷摸著給自己送了幾次雞腿,想不到轉眼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