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息,一個瘦得跟猴似的矮個,賊眉鼠眼的左瞧瞧,右看看,在不就是用那有些大的鼻孔聞聞,吸氣的聲音就連寧闕斷斷續續都能聽到。
幾人顯得有些焦灼,檢視了地面的死屍,傅清霍色厲內荏道:“這歹毒的小子,一個活口都沒留,張勇玄,還沒找到人嗎?”
矮個子輕描淡寫的道:“哪有那麼容易,這裡血腥味太濃,生人的氣息被掩蓋了,不是片刻功夫就能收集到氣味的,況且這裡面有兩股散發著兩股強大的氣味,一股來自女人,一個煞氣很強,待我在查探一番。”
“廢話,狗糧那東西竟有個如花似玉的小辣椒,真是惹人眼球,應該不會如此殘忍的斷人四肢,勁道也不可能如此兇狠,應該是另一人,趕緊把方向確認出來。”傅清霍不耐煩的道,雙手揉搓了幾遍,臉色陰晴不定,不時的掃視地面的屍首,嫌有些礙眼,一腳下去,如同西瓜般支離破碎,血花飛濺,觸目驚心。
其餘人也不在意,雙眼中透著狠厲,一看就是常年殺戮中摸爬滾打出來的。
“朝那邊去了”,一個人影虛閃而出,“嘿,這個楊天明,還是老樣子,這麼猴急,深怕別人搶了頭功。”矮個倒是不快,跟在後邊,三步一吸,五步一聞,剛走出百米。
寧闕心頭一涼,這不正是徐良的方向嗎?這個狗鼻子真好使,若徐良被抓了,到時可就麻煩大了。正想調虎離山。
兩道身影從遠處疾馳而來,一紅一白,隨著落入院中,女子身材高挑,容貌俏麗,欣長的雙腿露出大半截,白皙嫩滑,胸濤波浪滾滾。男子相貌堂堂,手持一杆金槍,不苟言笑,待看到周圍的慘狀後,雙目深邃。
女子面色一陣白一陣青,“你是誰?怎麼跑到我家來了?”
傅清霍面色如堅冰融化,笑著道:“徐小姐,幾日不見,如隔三秋,不記得在下了?在下傅清霍。”
徐瑩板著臉,面色越發深沉,厲聲質問道:“我哥哥呢?你把他怎麼了?”身旁的男子身形挺拔如松,鎮定從容,一看就是見過血的。
傅清霍哼道:“徐小姐若是肯與在下共赴巫山**,傅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這一臉含怨,實在難以溝通。”
剛遁出百米的兩人瞬間回返,四人擺開架勢,如臨大敵,成四角之勢,拱位兩人。
“下流胚子。”徐瑩呸了一聲,不屑的哼道。身側的男子雙眉扭成一股繩,深邃悠遠的雙目中,透著幾抹紅光,“看來寧家已然沒落頹廢,外姓之人當權,實乃笑話,我乃乾元宗古影樓,識相的趕緊交代,否則只得出手教訓一下你們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了。”
“乾元宗?”傅清霍吸了口氣,隨後面色擺正,哈哈大笑道:“有什麼了不起?大晉乃是以皇氏為主,我四大門閥為王,乾元宗連八大世家都比不過,嘚瑟個什麼勁?”
古影樓面色一寒,冷獰的臉上出現一抹血紅,握著的金槍震顫不停,一條金色長蛟霸氣一吼,震得不遠處的雜草齊齊彎腰,綠葉簌簌而落。
不由分說,已然惱羞成怒,金槍如蛟,槍槍不離要害,直攻傅清霍周身的各處要害,每次橫掃,皆會留下一道強勁的金風,無孔不入,在傅清霍胳膊,腰腹,大腿上留下一道道血色的痕跡。
傅清霍雙手持刀,刀刀狂暴,赤焰滾滾,火雲沖霄,卻敵不過對方,只能被動防守,一次又一次的被金風所刮,留下一道道血痕,怒火中燒,“還不快幫忙。”
其餘三人一怔,回過神來,誰也想不到對方話都不說就開打,也沒深仇大恨,難不成乾元宗已然膨脹到如此地步了嗎?
另外三人,一人持劍,一人持藍色水珠,一人赤手空拳,眨眼撲上,持劍之人青光陣陣,縱橫交錯的青色光影在半空中糾纏相接,竟然遲遲不散,不一會兒,竟形成了一張青網,劍指古影樓,橫拉而出,青網扭轉,從上往下。藍色水珠之人激起一陣陣藍色水華,明珠中的光暈起起伏伏,一掌劈出,水珠爆射而出,臨近古影樓時,一道水線激射而出,赤手空拳之人更為直接,硬抗三次金槍的穿刺,周身流動的土色光華聚為一圓形的護盾,比寧闕的功法還要精妙一分,重拳連連轟出。
四面夾擊,古影樓深陷險境,神情猙獰可怖,手中金槍螺旋而繞,大笑三聲,“來得好。”金槍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肢各御一柄短槍,整個人半浮空中,腳底雙槍轉得極快,捲起的陣陣金風颳得地面塵土飛揚,煙塵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