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對他的反映有些奇怪。
畢竟在司辰的眼中,他看到的只是一個淺淺的傷口,他根本不會明白她所承受的痛感,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表情?
鳳棲咬咬牙,忍著劇痛,說:“我沒事,當務之急,是先對付這些東西!”
說完,鳳棲便再次揮舞起手中的誅妖劍。
又一具骷髏被鳳棲斬斷。
那些觸碰到鮮血的真菌像是見到了致命的病毒般,盡數從骷髏上消失不見。
那具骷髏也因著沒有了真菌的黏合,七零八落的碎了一地。
鳳棲又接連用沾了血的劍刺入了幾具骷髏的身體。
真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幾乎兩秒就撤離了骷髏,原本站立著的骷髏轟然破碎。
鳳棲的血液雖能輕易逼退真菌,可這麼多滿身覆蓋著真菌的傢伙要是一起攻上來,鳳棲根本招架不了。
在一旁也擊退了十幾具骷髏的司辰頃刻躍至鳳棲跟前,拉著她進到了其中一個甬道內。
這正是他所感應到的,真菌本體所在的方向。
進了甬道時,鳳棲仍是不放心,便掙開司辰的手。
他詫異著看了鳳棲一眼,似乎在問鳳棲為什麼要鬆開他似得。
鳳棲沒有理他,徑自來到甬道入口處,將受了傷的手掌心向下,讓血液自然的在甬道入口處滴了幾滴血。
那些覆蓋在甬道入口的真菌頃刻退出很遠,司辰也後知後覺的明白了鳳棲的用意。
這座山似乎就是一座用骸骨堆砌而成的山峰。
山洞中所有的洞穴及甬道的內壁都是骸骨,上面均覆蓋著一層粉紅色的真菌。
許是鳳棲血液的關係,這些真菌已經散去,上下左右的內壁上露出來森森的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