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盈揉揉發疼的腦袋,這便是她擔憂煩心的事。
“今日我解毒的時候,和皇上說了幾句話,他也似乎很煩心,可是他對此事的態度很堅決,好似認定了就是李雲蘿所做。”花子梨眉心微蹙,這件事按理說,楚翎是皇上,應該將此事給查清楚再做定奪。
可是楚翎這麼早便定罪殺人,這也太草率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可是雲蘿是為了救我才承認了這些事,可是這些事根本就不是我和她做的,那個傻丫頭卻自作聰明的承認。”魏雪盈嘆息的說,臉上一片交急:“我若是不救她,我這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總不能看著她死吧!”
“這倒是,這種事情太複雜,還是牽涉到位高權重的你們,她也就只有做替罪羊。”花子梨恍然大悟的說,頓時明白為何李雲蘿會身處牢房。
“正是複雜。我還擔心她在牢中會受到非人的折磨,畢竟,她的姐姐也是在牢中受到磨難而死。”魏雪盈擔憂的說道。
她可還沒有忘記當初李雲裳在牢中被人玷汙致死,如今若是李雲蘿在受到同樣的磨難,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大姐大,你別慌,我打探過了,雲蘿姑娘在牢中沒有受到什麼苦難。”方大彪插話說道。
他在出去的時候,就順便打探了一些訊息,瞭解此事也是知己知彼。
“既然如此,那我們可以稍微安心。”花子梨鬆一口氣的道,然後看著魏雪盈詢問:“雪盈,那你說,人,我們要怎麼救?”對救人,他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
“救人嘛!當然是劫獄了。”方大彪直接道了一句,對曾經做山賊的他來說,一旦入了牢房,想要救人都是用劫。
“餿主意,這雪盈是皇后,堂堂皇后去劫獄,這哪裡能行?若是被人知道,還會斷了雪盈的前程,這可使不得。”花子梨用手拍打了一下方大彪的頭,否定這建議。
“可是這又查不到,也不能劫獄,那怎麼救人啊!你要是有辦法,你說出來。”方大彪臉色沉悶的道,並苦澀的摸著被打的頭,一副委屈。
魏雪盈沉默,轉過身,背對著花子梨和方大彪。
“雪盈,劫獄是不行的,你還有孩子,重新想一個辦法吧!”花子梨不悅的瞪了一眼方大彪,再卻說魏雪盈。
魏雪盈神色憂愁,她明白花子梨的擔憂。
要是被人發現她劫獄,那便是跳進了黃河都洗不清,也是證明了毒害夢之心的事她有參與,皇后位置更別提穩當坐著。
“我叫你們來的時候地確是想了劫獄,但是此刻,我猶豫了。”魏雪盈聲音低低的道,她糾結起來。
花子梨愕然,他唇邊的擔憂隱去,涼薄的口吻道:“雪盈,到了現在,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嗎?”她的事,他都聽說了,只是他是太醫,他沒有辦法插手這深宮裡的事,有心也無從入手。
一抹譏笑從魏雪盈岑冷的唇角劃過,輕柔如春風的聲音在空中響起:“不清楚,這些都很煩。”
花子梨眸中閃過一絲慍怒,不悅的板著面孔冷道:“這後宮裡的是非太多,我見了都可怕,何況是你?”
魏雪盈閉上微微溼潤的眼睛,深呼吸了幾次,才能忍住顫抖平緩的發出聲音:“一入宮門深似海。”
花子梨自然察覺到魏雪盈的異樣,他心裡不舒適,端詳了她半晌後,苦口婆心的說:“雪盈,從你入宮以來,我沒有見你是真的開心過,你是真的愛那個人嗎?還是說,你的愛,根本就不堅定,你也沒有想好這是你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