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梨望著方大彪的舉動,他沒有說話,心裡卻糾結無比,為這一粒解藥而難受疼痛。
到底該如何,他不知道,更沒有心思去和方大彪爭奪那解藥,爭了又如何?難道爭回來給惡衣吃下去?他做不到。
他苦笑,只有任由方大彪把解藥拿走,望著方大彪匆忙離去。
“方大彪。你等等。”葉霓裳望著方大彪走了,怒喊一聲,心急如焚的就要去追方大彪。
“霓裳姑娘,算了,別去追了,讓他走。”花子梨出聲阻止葉霓裳去追方大彪,他面色沉重,雙眼泛著無奈,但那模樣卻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一般。
“為什麼?那解藥若是拿走了,那花夫人可就沒命了。”葉霓裳急切的道,語氣盡是不解,眼裡盡是關心。
“我知道,可是沒辦法,我不能看著魏雪盈就這麼離去,也不能看到惡衣離去,兩個人都是重要的人,無論我做什麼決定都讓人難受,我也會自責,所以不如讓方大彪拿走。”花子梨無奈而苦澀的說,他真的不能去做決定,若是要做,這等於是做了決定,因為他不能選擇惡衣,便預設方大彪的行為。
“所以,你是已經做了決定?”葉霓裳吃驚的望著花子梨,他的決定讓她意外,還以為他會選擇惡衣,不曾想是魏雪盈,這其中的情意,惡衣竟然不抵魏雪盈。
“對。”花子梨微沉了眼,痛心疾首的回答。
這個決定已做,何需再糾結。
“那花夫人呢?她怎麼辦?她可是你的妻子啊?”葉霓裳錯愕的盯著花子梨,質問著他要將惡衣至於何處,真心要看著惡衣眼睜睜的去死。
“她的時間應該還多,我會盡力去尋找解藥,若是找不到,她若是出事了,我會陪她一起,即便是死,我也會追尋。”花子梨收斂起悲痛的心情,他下定決心的說道,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明明有解藥,可是卻不能救惡衣,而是選擇了救魏雪盈,他對不起惡衣,也可無奈和。
可要是讓他選擇救惡衣,而讓魏雪盈去死,他更做不到,更不能放任魏雪盈而不管。
因為惡衣活了,魏雪盈死了,他活著也是痛楚,與其這樣,不如他陪著惡衣一起,生死也跟隨,他會好受一點,惡衣也會理解他的吧!
呵呵……誰讓他對魏雪盈有責任呢!
葉霓裳用看一個瘋子的目光盯著花子梨,語氣驚怒:“花神醫,你的想法真是讓我不敢苟同,你太……”本還想說什麼,可迎接到花子梨悽楚帶無助的目光,她便閉嘴不再多說。
“霓裳姑娘,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和惡衣好,可是有些事,是我們自己所決定的,你也別往心裡去。”花子梨收起苦澀的笑,他眉目親和,變得風輕雲淡起來。
葉霓裳心情甚為不好,遇到花子梨這樣的決定,她完全不知道怎麼說,好像也沒有權利去說。
若是說花子梨對待惡衣不好,可是他寧願和惡衣一起死,就說明他很愛惡衣,也不希望惡衣死。
可是他卻選擇把解藥給魏雪盈,她雖然不太清楚為何,卻明白,魏雪盈在他心裡有足夠的位置。
呵呵!魏雪盈算是幸福的人。
因為魏雪盈即便有了丈夫,可是有那麼多男人都對魏雪盈好,楚翎。、雲狂、方大彪,還有花子梨,他們都對魏雪盈好的理所當然。
不過,他們所有的人都沒想到這一粒解藥會是毒藥,即便魏雪盈吃了也只會加速魏雪盈的死亡而已。
想到此,葉霓裳便不再卻說,轉身冷冰冰的道:“算了,一切隨你吧!我無所謂,你們都不在乎,我幹嘛在乎。”
花子梨聞言,垂眸低首,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