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雨水越下越大,因為中年男子的話,花子梨和惡衣、方大彪和葉霓裳看向中年男子的眼裡都帶了防備。
“大叔,你先別生氣,有什麼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躲雨之後再說,好嗎?”葉霓裳輕柔的說道,一張臉帶著懇求的含義望著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皺眉,顯得猶豫。
“大叔,你看這裡是真的不安全,你也不希望這雷電交加的夜晚出現被雷電擊中的人命吧!”葉霓裳望著中年男子,咧嘴綻開大大的笑容,眸底狡黠的流光暗轉:“所以,大叔你就行行好,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如何?”
中年男子輕輕搖頭,不解地望著葉霓裳;“誰要和你們好好聊聊,無趣。”然後他轉身就走了。
跟這一群人說話簡直浪費功夫,這叢林燒都已經燒了,沒辦法。
見中年男子轉身就走,花子梨和惡衣、方大彪和葉霓裳四個人對視一眼,隨後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後。
中年男子走了幾步,腳下一頓,轉過身來,望著身後的四人,面色疑惑:“你們跟著我做什麼?”
“這深山裡有你這麼一個大活人,我們不跟著你,跟著誰?”花子梨淡淡一笑,帶著幾分玩味。
“什麼?”中年男子大惱,不悅地咳了聲,沉聲開口道:“你們打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
“大叔,你看這天都黑了,再說雨下的這麼大,四周又沒有可躲避的山洞,既然能在此遇見你,說明我們有緣分,你就菩薩心腸,收留我們一夜吧!我們保證,不會給你新增麻煩的。”葉霓裳仰起小臉來,露出討好的笑容,撒著嬌道。
“對啊!這位大叔,你就帶我們去你家裡吧!一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住在附近,而且這山林裡有狼,雖然我們目前安全了,可也不知道那些狼什麼時候出來,若是我們再遇到,這處境會更糟糕,你就好心腸的收留我們一晚,我們保證只是休息,不會做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 方大彪彎唇一笑,對著中年男子微微頷首,因為笑容,他的眸子逐漸的眯成一條線。
“你們還想對我做什麼?嗯?”中年男子驚訝疑問,他的語氣諱莫如深。
花子梨和惡衣、方大彪和葉霓裳這四人沒回話,可若中年男子不答應,他們也許真會做出什麼逼迫的事。
“哼!若是不答應帶你們去我家,你們也許還真會把我殺了,但我告訴你們,我不怕。”中年男子勾動唇角,笑得意味深長,眸底有精光閃過,復又斂去。
“大叔,你多想了,我們就真是想要借宿一晚,你就通融一下,收留我們把!再說,這深山野林的,實在不安全。”葉霓裳溫軟了語氣,烏黑晶亮的眼睛裡閃著懇求的光芒,好聲哄著:“大叔,你人最好了。”
中年男子承受不住葉霓裳的嬌柔語氣,眸光漸柔,似深海起了細微漣漪:“好了,真是服了你,你這丫頭的嘴也太甜了。”他望著葉霓裳的眼神滿是喜愛,對這從丫頭嘴裡說出來的話很受用。
若是他不答應,今晚也別想離開,所以中年男子望了四人一眼,妥協道:“你們既然都這麼說了,我可以答應你們,前提是你們最好安分點。”
“你放心,我們會很安分的。”花子梨的雙目含著淡笑,保證會中規中矩。
而且,他對中年男子有些好奇,這大半夜的出現在深山,還是在所有人都不會說話的銀鈴村,怎麼想都很奇怪。
所以,無論如何,他們今晚都需跟著中年男子回去,在接觸之後,也許能問出點什麼。
中年男子緩了臉色,沒好氣道:“但願如此。”然後轉身,繼續朝前走,只是他的腳步已經加快:“雨越來越大,你們不想被雷電擊中,也快點。”他音貝加大的催著身後的四人。
花子梨和惡衣、方大彪和葉霓裳沒有在說話,默默的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後。
來到一個竹屋,中年男子便指著一間房道:“那裡有一間房,女子可睡。至於男子嘛!隨便你們睡哪裡,反正我這裡沒有多餘的房間,你們自己看著辦。”說著,他打了一個哈欠,挺累的樣子:“不早了,我要歇息了,你們也睡吧!”說著他便推門進屋。
“對了,我不希望明天一早醒來再看見你們,那樣,我會很不爽的。”這話說完,中年男子的房門便嘭的一聲被關上。
“哎!大叔的動作也太快了點,我都還沒問名字呢!直接就關上了門。”葉霓裳不太滿意的說道,眼中難掩失望之色。
“你以為每一次你細聲細氣的說話撒嬌,人家就會理你啊!”惡衣找到機會便吐槽葉霓裳,她很看不慣葉霓裳剛才對中年男子的撒嬌和求情,太低聲下氣,不是好事。
葉霓裳不再多言,靜靜地凝眸望惡衣,深眸中閃著笑意。
“你看著我做什麼?我又沒說錯。”惡衣睨了葉霓裳一眼,依地扭開臉,抿了抿嘴角。
“惡衣。”花子梨不好意思的拉住惡衣的手臂,將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低下頭,伸手在她的臉蛋上掐了掐,明媚柔和的笑著:“你今晚和霓裳姑娘在一起歇息,答應我,不許惹事,也不許再亂說一些話,乖乖的。”
惡衣聽聞要和葉霓裳在一起歇息,她搖頭,直接拒絕;“我不要,我寧願睡客廳都不要和她睡在一起。”
“好啊!那你就直接睡客廳,我到巴不得。”葉霓裳的唇角邪邪一勾,戲謔道:“不過,你一個女子睡客廳,傳出去不太像話,但這是你的事,和我無關。”說完,她便走向指定她睡覺的那間房。
望著葉霓裳大搖大擺的走進房間,惡衣滿臉通紅,不甘願地繼續嘟囔:“喂,你出來,不許進去睡。”說著她就要上前去拉住葉霓裳,幸好花子梨拽住惡衣的手臂,不然真上前拉了。
“惡衣,你別胡鬧了。”花子梨稜角分明的英氣臉龐散發著怒氣,他慢慢地眯起眼,低醇的嗓音很嚴肅:“我再說一遍,不許胡鬧,你現在該睡覺了,有事明天再說。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不管你了。”
惡衣未作聲,但她卻哭了,眼淚肆無忌憚的流淌,望著花子梨的眼神都帶著怨恨,還有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