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男人從女子的身上下來,他將旁邊的被子拉過,遮掩住女子的身軀,便走了出去。
從頭到尾,男子從未說過一句話,而女子一直哭泣。
這時,於鳳城走了進來。
於鳳城走向女子,定定凝望著女子,聲音清冷道:“阿然姑娘,對我送你的這份禮物,你可喜歡?”床上躺著的人是阿然,而阿然剛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他所預謀,目地就是讓阿然吸取教訓。
阿然停止了哭泣,眼神空洞無神,她沒有回話,只是靜躺著,面容慘淡,薄唇泛白,氣色也極差。
於鳳城懶懶地笑著,未再作聲。
阿然的身軀雖然被被子遮住了身軀,可卻露出小腿以下的部分,而她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碎不堪,露出的白皙面板上到處都有斑駁的痕跡,那些便是阿然剛才和別的男人所歡愛後的痕跡。
阿然的臉色慘白得駭人,心底似被尖銳棉針狠狠紮了一下,她張張嘴,終是沒說什麼,最後只發出低低的一聲痛楚**。
“覺得痛苦吧?”於鳳城的眉目溫和俊雅,淡淡地笑了笑:“可是再痛苦,你也已經被毀了。”
阿然默然無語,她蒼白無神的面容,帶著濃濃的疲憊和虛弱。
“阿然姑娘,我知道你現在想不開,可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錯就錯在你不該把主意打在皇后娘娘的身上,不該想要得到你不該得到的人。”於鳳城輕著嗓子說道,眼中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暗芒。
聽到這話,阿然的眼神一轉,無神的面容有了動容,她緩慢的從床上坐起來,艱難的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體,驀然睜大了眸子,瞪著於鳳城道:“所以,你就讓人毀了我,你竟這樣下作的手段。”這樣的話,她已經聽過不止一遍。
於鳳城無奈的攤開雙手,不以為然的道:“無所謂,而且這樣的手段並不下作,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做這樣的事,他並不覺得可恥,反而覺得自己所做已經很輕。
若是換做以前,他不會這麼做,定會殺了此人解恨,楚翎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想要傷害魏雪盈的人。
阿然疑惑的愣住,臉色非常難看,冷汗透衣,濡溼地粘在身上。
她多麼希望這不是真的,可是此事已經發生了,身上酸楚的痛苦告知自己剛才發生的一切。
她好難受,她好痛苦,甚至憎恨於鳳城,因為是眼前的人毀掉了她的一切,讓她的人生從此變得不堪,連自己引以為傲的清白都沒了,竟交給一個她都不認識的男人,而那男人吃完了就走,這把她當成了什麼?說句不好聽的便是ji 女。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無力改變什麼,她所追求的和所執著的已經沒了,她所想要的人生離她遠的就如天上的太陽。
“你是為了魏雪盈,所以才報復我,對吧?”阿然微微一笑,定睛看著於鳳城,語氣罕見的低沉平靜。
“是。”於鳳城回得篤定,利落直言道:“你想給皇后娘娘吃忘憂藥,還欲要送皇后娘娘去青樓,比起你來,我的做法只是小菜一碟,我現在所做,不過是讓你承受你預備讓皇后娘娘承受的痛苦,讓你知曉這種滋味,也讓你記得,你在算計別人的同時,別人也會算計你,而且你沒成功,可是別人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