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盈聞言,眼神看著楚沂,冷冷的眼神變的心疼起來,活不過五天……好殘忍的決定。
“我知道了,謝謝你,小花。”魏雪盈深深吸口氣,看著花子梨真誠的感謝道。
“真是,我們之間還說什麼謝謝呀!再說,我沒有幫到什麼忙。”花子梨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臉色有些尷尬。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在這裡陪陪他。”魏雪盈下著趕人的命令,要花子梨離開。並轉身看著李雲蘿,還未說,李雲蘿便微微點頭,示意明白了她的意思,然後走了出去。
花子梨聞言,臉色僵硬了一會,他還有許多話想要和她說,但是這貌似不是恰當時機,所以他不情願的走了出去。
魏雪盈則坐在床榻上,臉色憂鬱,也帶著愧疚。
無論曾經的楚沂是如何不好,可是對她卻是極好,她一直記得他說過的要保護她,而最後還為了她的安危和魏之嵐談判,用婚姻來做交換,也曾為了她的事耗費心力,在她的心裡,他已經夠好了,做到了一個表哥該做的,真的把她當成了妹妹來保護。
思極此,她有氣無力的嘆息了一聲。
魏雪盈坐在楚沂的床榻許久,只見楚沂還沒有醒來,她便要離開。
而當她站起身來時,床榻上的人微微有了動靜。
她看向床榻上的楚沂,他正緩緩的睜開眼睛,慢慢醒來。
當楚沂睜開雙眼時,便看到站在他床榻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的魏雪盈,而她木頭一般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是不是死了?”楚沂楞著兩隻眼睛發痴地看著魏雪盈,整個人無精打采的盯著她,仿若不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因為,他認為,只有他死了才能見到魏雪盈。
魏雪盈溫柔一笑,眼裡帶著打趣的含義:“表哥,如若你覺得你死了,那你掐你的手臂看看疼還是不疼,就可知道你是否死了?”她未叫他太子,在他的面前,已經沒有必要再在乎那些繁文縟節,他也不再是太子了。
楚沂頓時變得目瞪口呆,臉色慘白,動也不動地躺在那兒,嘴唇閉得緊緊的,當真伸出手就去掐了自己一下,而伴隨著的便是吃疼的一聲悶哼。
魏雪盈驀地怔了一下,語氣裡帶著稍許的怒意:“表哥,我只是隨口說說,你居然下的氣手。”
楚沂大吃一驚,過度的興奮,讓她緊張起來,兩眼發直的盯著魏雪盈,語氣顫抖的問:“你真是魏雪盈?”
魏雪盈點點頭,她的臉上露出喜悅,微笑著道:“當然是我,不然表哥以為我是誰?”她偏著頭笑看著楚沂。
楚沂的喜得眼睛瞪的大大的,他想要起身,可是剛剛才起來,人一下子就無力的倒了下去,重新睡在床上。
“表哥,你身體不適,就別起來了,好好的躺在床上養身體。”魏雪盈驚的坐回了床榻上,雙手按壓著楚沂的胸前,制止他不要起來。
楚沂聽著魏雪盈的安慰,他滿心舒展。雖然未能出去看那豔陽高照,可是他覺得周身就好比有溫暖的太陽照著,心裡暖洋洋的。
“我無礙,反正都是這老樣子。”楚沂的臉上浮現出憂傷,他早晚都是死,這身體再如何休養都沒有辦法了。想起魏雪盈曾遇到的一切,他擔憂的問:“雪盈,你是怎麼活過來的?我記得母后對我說,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