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梨無法忍受她的叫聲了,這就一拍桌子,怒道:“叫什麼叫?再吵,我放蛇咬死你!”
李雲裳被花子梨一番恐嚇,嚇得不敢出聲了,驚恐的瞪大了雙眼,看著花子梨手上的蛇。
“鳳城,這麼晚了,帶這麼一個暴露的女人給我做什麼?”花子梨悉心的將小蛇放進了罐子裡,一面問著。
“李姑娘她給王爺收湯碗,不小心割傷了手,王爺說,這麼一個美人,可不能留疤,讓我送到你這兒來,麻煩幫她上些好藥。”於鳳城如實交代。
恰恰好,這番話被踏進門來的魏雪盈聽了個正好,這就諷刺的說:“喲,看不出來,你們家王爺還真夠憐香惜玉的。”
於鳳城一聽是魏雪盈的聲音,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魏雪盈這會兒才沐浴過,烏黑的長髮溼漉漉的披散在身後,走了進來。
在見到魏雪盈的那一刻,李雲裳頓時臉都嚇白了。
她可是聽說了的,王妃魏雪盈竟然敢大膽刺殺當今皇上,還越獄跑了,沒想到,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竟然回了王府。
天啊——
難道,她不怕給王爺惹禍嗎?
李雲裳的臉那是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兩隻眼睛在她的身上,緊緊的盯著。
魏雪盈沿著桌邊坐了下來,冷冷的問她:“怎麼了,李姑娘,難道我的臉上有鬍子?”
李雲裳連忙搖頭,王妃可是個狠角色,她得收斂。
“雲裳哪裡敢呢,只是見王妃的面板細滑,也不知是用了什麼名貴的藥材保養,所以好奇的很。”李雲裳口不對心,這就搪塞說。
“原來如此,其實我是用了花子梨做的珍珠膏,等會兒給你包紮好了,讓花子梨送你一盒。”魏雪盈漫不經心的說。
她的目光快速的在李雲裳的身上掃了一眼,看來,她今天可是在這身行頭上下足了功夫。
而這麼晚了,她穿成這樣出現在楚翎的身邊,倒是挺“碰巧”的。
花子梨一見李雲裳,心中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他最討厭的就是看見衣著暴露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太過妖嬈,頭腦也是簡單,若是魏雪盈不發話,他一定讓於鳳城將她領走,帶去找府裡的大夫就好。
既然魏雪盈發話了,他也就只有照做了。
花子梨翻了翻屋角堆著的一堆瓶罐,挑了一瓶出來。
他捏住了李雲裳的手,這就不懷好意的說:“哎呀,你這傷口可太深了,不擠出點淤血來,可是會留疤的,嘖嘖,這麼美這麼纖細雪白的手指,要是有了猙獰的傷疤,可就不好看了。”
李雲裳當即緊張了,花子梨可是神醫,神醫說的話,可不能不信。
“天哪,那該怎麼辦?”
“這個嗎,你得擠壓手指,把淤血放出來,放出來之後在上藥,就不會留疤了。”花子梨腹黑無比,心裡偷著樂。
魏雪盈正奇怪著,不過是被瓷片割傷而已,用得著這麼費周折?
但見花子梨笑得如此腹黑,魏雪盈冰雪聰明,這就明白過來,花子梨是有意整她。
可憐的李雲裳,她此時還不知掉入了這表面謫仙內裡腹黑的花子梨的陷阱,這就顫顫抖抖的伸出手,遞給花子梨。
花子梨這就賣力的捏了起來,疼的淚水不住的眼眶中打轉兒。
勉勉強強的給她擠了幾滴所謂的“淤血”出來,花子梨這就鬆了一口氣,嘆道:“太好了,淤血總算是擠出來了,好了,再拿酒消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