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迷宮似的道路,楚明輝一臉懵圈的看著劉凡,茫然道:“兄弟,這些路和建築應該被改造過,要是不知道正確的路線,一輩子都別想走出去,眼下咱們該怎麼走?”
劉凡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腦海裡的路線,隨後他輕聲說道:“咱們先給他們佈一個迷魂陣,大哥咱倆先去左邊那條衚衕一趟,把木日川的衣服扔在那條衚衕內。”
“好嘞,走。”說完,二人去了左邊的衚衕,把衣服扔在一個衚衕裡之後,兩人回到院子門口。
站在門口前,劉凡閉目回憶了一番,隨後,他睜開眼睛指著右邊的一個夾道,他邊走邊對楚明輝說:“楚大哥,去這邊,順著這個夾道直行一百三十六步,路口朝右拐,走七步,拐進一個狹窄灌風的衚衕。
出了衚衕,前面是一段石階鋪成的道路,靴子踩在上面會發出輕響,沿著石階路走五百八十九步,那塊有股糞臭味,接著,向左側行走一千八百九十六百步,然後朝右去,那裡應該是一條顛簸不平的小路,走起來有些微晃……”
鴻儒會落腳的院子內,壯漢、紫衣少女、一名中年儒生,他身後站著一名腰間佩戴雙刀的漢子,此時正在客廳裡議事,談話間,壯漢、少女、以及那名佩戴雙刀的漢子,全都對儒生面露敬畏。
原來,這名中年儒生正是鴻儒會兩位副會主之一的趙勝武,據傳趙勝武師承前朝大儒彭逸賢,此人學識雖高,但思想有些激進,因其時常抨擊國事而,朝廷收回了他的功名。
此時,趙勝武正在部署用楚明輝交換溫韜略的細節,忽然,一名心腹跑了進來,進屋後,那人語氣焦急的說道:“副會長,不好了,柴房裡關押的那兩個人不見了。”
“怎麼回事?”聽到來人稟報的內容,壯漢和紫衣女子全都露出一絲焦急,腰佩雙刀的漢子目光一閃,手腕下意識握住了刀柄,唯獨趙勝武一臉平靜:“彆著急,慢慢說。”
“是。”應了一聲,那名心腹平復了一下情緒,隨後略帶焦慮的回答:“屬下剛剛去接替木日川的時候,發現他沒有在柴房門口站崗,喊了幾聲也沒人應答,屬下便感覺不妙,當屬下進入柴房檢視時,發現木日川躺在一堆柴禾上昏迷不醒,而裡面關押的那兩個小子全都不見了身影。”
“木日川力大無窮,以他的身手,一般人根本放不倒他。可是這次怎麼會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難道,楚雄才派遣高手來營救了?”壯漢疑惑道。
紫衣女子搖了搖頭:“不太可能,咱們從鎮子上佈滿了眼線,沿途又有許多暗哨和陷阱,只有一條安全通道可以安全通行,如果有外人潛入進來,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
“先不用管那些了,立刻派人去追,這裡的道路和建築被韜略兄修改過,只要走錯一個路口,便會迷失方向,不管是有人營救還是他們自己逃離,我想他們都走不遠的。”
說道這兒,趙勝武吩咐道:“這個分舵建起來著實不易,最後不要出岔子,把周圍的弟兄們全都集結起來,全力搜尋那兩個小子,要是讓那倆小少爺跑出去,這裡就留不住了。”
……
“往左走二十三步,右拐,這裡應該有個垃圾池,我記的進來時曾聞到一股腐爛的氣味,對,就是這兒,過了這個垃圾池咱們再朝南走三百四十八步,那裡有濃重的糞臭味。
停下,這是什麼聲音?”劉凡二人正在行走,忽然聽到四周有呼喊聲,同時還有馬蹄聲,聽到這個聲音後,楚明輝臉色一變:“壞了,他們追過來了,怎麼辦?往哪兒去?”
“大哥,不要慌,咱們抓緊朝前走,必須搶在那些人過來之前趕到有糞臭味的地方,我若是沒有猜錯,那裡是這些人傾倒排洩物的地方,眼下只有那種地方能藏身了。”
催促完這一句,劉凡繼續指引楚明輝逃跑。兩人一路奔襲,總算是來到了劉凡說的那個地方,果然,此處有一個大坑,坑裡傾倒了許多排洩物,坑邊還擺著數百個糞桶呢。
兩人剛來到這兒,忽然聽到隔壁傳來一陣馬叫聲,見此情形,劉凡推開旁邊的院門,拽著楚明輝躲進去,兩人剛從裡面把院門合上,四五名騎馬的鴻儒會信徒便從門前掠過。
待那幾人追遠後,又連續追過來好幾波人,因為這裡又髒又臭,加上旁邊還有個糞坑,所以那些負責追捕的人全都沒有停留,路過此地的時候連檢查都懶得檢查,直接略過去。
一連躲過十多波追兵後,兩人繼續朝前逃跑,可是沒跑幾步,又看到一隊信徒搜尋過來,擔心被對方發現,二人只得一轉身,躲進了另一個廢棄的院落裡。
就這樣躲躲閃閃的跑了二里路,周圍到處都是搜尋他倆的人,看到這兒,楚明輝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該死,之前那個院子裡沒有幾個人啊?怎麼現在冒出這麼多人?”
“他們之前應該是分散隱藏,平時都隱身在那個院子的周圍生活,一旦遇到緊急事情,他們便會瞬間集結,看樣子,這地方可能鴻儒會的一個秘密據點啊。”劉凡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