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懸空,微風拂面,老老小小們都開始了他們一天的生活。雖然時至中午,卻依稀能聽到顧家練武場上,顧家兒郎的呼喊聲。
“你們給我聽好了,如果你們不抓緊鍛鍊,達不到武者三重天,你們以後一生都只能碌碌無為,在社會的最底層掙扎。”顧家村的武頭手中持著一根佈滿荊棘的長鞭,惡狠狠的對著在顧家練武場上訓練的孩子們說道。
只見顧家兒郎們聽到武頭的話之後,快要堅持不下去的都咬著牙,繼續揮舞著雙拳。而修為快到達到武者三重天的便眼冒金光,更加賣力地訓練。此時此刻的顧家練武場,沒有一個人是在休息的。唯獨顧晨一人,嘴裡叼著根草,悠哉悠哉地側躺在練武場邊,絲毫沒有想要加入訓練的樣子。
顧武頭繼續呼喊著,督促著,時不時將手中的鞭子抽打在地板上,發出“啪,啪”的響聲,嚇得即將鬆懈的兒郎們一個哆嗦,腳下的馬步都紮實了幾分。
“嗯?”顧武頭似乎發現了練武場上少了一個人,於是乎,他環顧四周,將視線對焦到顧晨身上。只見下一瞬間,顧武頭便一個箭步,衝到顧晨面前,一手將他拎了起來,手中的長鞭一揮,就準備給他身上來道難忘的傷口。
“等下!顧叔,我已經武者三重天了,你說過達到三重天的可以不用在練武場上訓練。”顧晨運用了他這輩子最快的語速將口中的話和盤托出。這根長鞭,他可是懼怕地很,因為曾經的他不止一次地受過鞭打。那種鑽心的滋味,可不是一言兩語能說出來的。
顧武頭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臉上的兇惡絲毫沒有褪去,只見他一臉疑惑地上下打量著顧晨。並沒有發現絲毫不對之後,他將顧晨隨手一丟。指了指角落的石鼎說道:“你去把那石鼎給我舉起來,如果我發現你是在騙我的話,那麼我手中的長鞭,將會給你一個慘痛的教訓”
顧家村判斷是否達到武者三重天,特地做了個400斤的石鼎來鑑定。
武者一重天一般有200斤巨力,二重天有300斤巨力。依次類推,而三重天到四重天卻是一個坎,到達四重天的武者有600斤的巨力。
顧晨被丟下之後,摔了個底朝天,他拍了拍屁股,站起來笑著說道:“好嘞,顧叔!”
訓練場上的青年們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臉上一臉不信。只有一位較為瘦弱的青年一臉興奮,他對著旁邊的人說道:“我就知道晨哥他的天賦比我們都好,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達到了武者三重天!”
顧青聽到這樣的話之後,臉上的不信依然沒有消失,他和大部分人一樣,以為顧晨都只是在為了免“刑”而找的藉口。但是如果他騙了武頭的話,迎來的確實更加殘忍的鞭刑。似乎他們都想象到了這樣的畫面,望著顧晨的眼神從驚疑變成了可憐。
顧晨小跑到石鼎面前,他今年才14歲的個頭還沒石鼎高。但是顧晨眼裡絲毫沒有遲疑,似乎還帶點興奮,他搓了搓手,深深地呼了口氣。然後扎著馬步,雙手抱著石鼎,但是過了一會兒,都沒有看到石鼎有絲毫動靜。
“怎麼了這是?難道顧晨還沒到武者三重天嗎?”那位較為瘦弱的青年疑惑道。他是顧晨的鄰居,也是顧晨最好的朋友,他叫顧旦,別人都叫他二蛋。
“我就說嘛,顧晨肯定是騙人的,武者三重天哪有這麼容易達到。他露餡了吧,等下有他好受的”顧青冷冷一笑嘲諷道。
“是啊,是啊,顧晨十五歲都沒到就武者三重天了,這在我們村歷史上都沒出現過,他鐵定在騙人”
“完了完了,顧武頭等下要發飆了,顧晨不會給打死吧?”
“別瞎說,顧武頭下手有分寸的,最多把顧晨打到一個月不能下地而已。”
練武場上的兒郎們議論紛紛,所有人都在等著看顧晨的笑話,只有二蛋心急如焚地握緊雙手,不停地為顧晨祈禱。希望他真的能舉起石鼎。
所有人都在期待顧晨的下一步動作時,顧武頭鞭子一揮,大喝道:“晨小子你還不給我舉,等下你就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聽到顧武頭的話之後,顧晨一個激靈,小小身板上的肌肉瞬間鼓脹,展現出了他這個年紀不應該有的力氣。
只見顧晨大喝一聲,石鼎有了動靜,點點的灰塵在石鼎上升的過程中被抖了下來。
所有人都在震驚地看著一點點被抬起的石鼎,彷彿眼前的一幕是夢境。因為他們大部分人都只是武者一重天,更甚者達到了武者二重天。
顧青是最難以接受、最難以置信的,因為他父親顧來喜是村子裡面最有錢的一戶人,為了顧青的未來,顧來喜幾乎是大肆家財,讓顧青每三天都能有一株淬體草給他服用。
儘管如此,與顧晨同年的顧青幾乎走在所有人的前面,差一腳便達到武者三重天,成為整個村的孩子王。
與此同時,他的目標是透過即將到來的三年一次的劍玄宗的收徒大典,這是他從小的夢想,為此他付出了諸多努力。
青炎帝國內大大小小宗派無數,但是都是些三教九流的宗派,唯有劍玄宗,七霞派,戰宗是三品宗派。
這次的劍玄宗收徒的門檻便是十五歲以下並且達到武者三重天方可有資格參加收徒試煉。
而目前,顧晨卻是趕在顧青面前達到了武者三重天,要知道顧晨的家庭並不像顧青這樣富有,於是乎,顧晨對於淬體草的名號僅僅在於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