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水滴滴落在鐘乳石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縷縷迴音縈繞在山洞裡面。
“嗯~?”顧晨緩緩睜開眼睛,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只帶有莫名微亮的山洞狹窄無比,看樣子最多能容納兩人透過。
顧晨搖了搖眩暈的腦袋,手腳傳來的疼痛讓他想起了剛才所發生的戰鬥。
魔藤發瘋後將顧晨甩飛了很遠,然後他下落的時候撞破了什麼東西,最後顧晨腦袋著地,昏了過去。
“看來我是掉進了一個山洞裡面,該死,得趕快出去,二叔他們找不到我會擔心的。”顧晨連忙想要爬起來,但是手腳稍微一用力,劇烈的疼痛便席捲入他的腦袋。
“嘶!好痛。”剛撐起來的身體倒在了地上,他看了看自己的身軀,發現兩隻被魔藤纏繞過的手臂有著青黑色的勒痕,右腳也一樣,軀幹部分傷痕累累,應該在掉落的過程中被樹枝類的東西所傷。
衣物也被颳得殘破不堪,星星點點的血跡附著在上面,看起來像是經歷了一場慘烈的大戰一般。
顧晨摸了摸旁邊的牆體,稍微的依靠在上,他需要休息來恢復精力與體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了,肚子好餓。”顧晨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這個時候肚子卻開始抗議了。
但是他現在身處山洞,除了滴答而落的水滴之外,沒有其他任何能入口的東西。為了不讓顧晨有絲毫的負擔,乾糧什麼的都在顧立人他們身上。
顧晨摸了摸乾癟的肚子,舔了舔乾涸的嘴唇,他望著滴水的地方,身體一寸一寸地向著那邊爬行而去。
現在的顧晨目前最緊要的事情就是讓自己活下來,只有活下來了,才有資格去找離開的地方。
顧晨來到那個滴水的平臺,他努力地將頭伸了過去,張大嘴巴,接著每一滴水。這個時候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水喝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情。
過了半個時辰,顧晨扭了扭酸了的脖子,他現在已經不再感到口渴,但是腹中空空如也讓他十分飢餓。
照著這樣的趨勢下去,顧晨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至少,現在缺少行動能力的他只能在這裡乾等,並且祈禱著顧立人他們能快一點找到他。
顧晨這個時候仔細地觀察著這個山洞,除了他現在所在喝水的平臺有一絲的光亮之外,其餘的地方都是無比昏暗,空氣中一股濃濃的潮溼的味道,周圍除了他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的生物。
顧晨望了望頭頂,發現都是鐘乳石垂於其上,同樣是漆黑一片,,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掉進這個洞裡面的,但是目前不是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
這個時候顧晨打算沿著這條狹窄的路往下走,他思索著不能一味地乾等下去,幾近燈枯油盡的他不能再這麼耗下去,自己要做些什麼。
恢復一些體力的顧晨勉強站了起來,扶著牆邊,一步一步地往未知的深處走去。
夜晚子時
顧家村的人幾乎都入夢了,享受著勞累一天過後的休息。
而此時顧晨家中卻燈火通明。
“對不起,華清哥,嫂子,我們找遍了方圓十里,還是沒能找到晨子。”顧立人身上纏滿了繃帶,看來傷勢已經得到了處理,只見他咬著牙,十分慚愧地對顧華清,王憶南兩人說道。
話說完,顧立人整個身體都鬆了下來,似乎自己也接受了顧晨失去訊息的事實。
狩獵隊員們一言不發地站在家門口,扭曲的面孔看出來他們在強心止住內心中的悲傷。
顧業、顧全二人想到顧晨從小到大都喜歡到他們家去玩耍,因為兩人的家中有著許多顧晨沒有見過的新奇的玩意,比如會自己搖擺的猴子,會叫的玩偶等等。
懂事、乖巧的顧晨一聲一聲“業大哥、全大哥”似乎還一直在耳邊回想,雖然這小子有點調皮,但是他們卻一直把他當親弟弟。
顧田更是眯著眼睛,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這個鐵漢似乎也有柔情的一面。
顧晨時村子裡唯一不懼怕顧田外表的小孩,他小時候還經常騎在顧田的頭上,讓顧田帶著到處去玩,那個陽光的小夥的笑容一直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
顧田還記得顧晨對他所說的那句話:“田大哥,別人都說你是村子最兇惡的人,可是我覺得一點也不,我認為你比顧叔溫柔多了。”
顧華清一言不發,但是緊握的拳頭看出來他內心中十分地不平靜,而王憶南在一旁早已哭成了淚人,看得出來,她並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
“我的晨兒!”王憶南嘶吼著道出了她內心的痛苦,她想著這一次的狩獵不應該是這樣的結果,有顧立人他們在身旁,不會受一點傷害才是。
但是顧晨卻沒有回來,以為失去獨子的王憶南幾乎要哭暈了過去。
“晨兒不會就這樣死去的,我堅信。”平靜許久的顧華清突然說道。
“我現在就去找晨兒。”顧華清站起來就往門外走去,他認為狩獵隊員們沒有搜尋到位,肯定漏了哪個角落。
但是這樣的想法卻是有點像是在自欺欺人,憑藉眾人多年對後山的熟悉程度,不可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但是顧華清還是想要再去尋找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