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顧晨突然思索到不對勁的地方,他隱隱感覺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關押。
從吳青開始,到執法殿緝拿,再到執法殿中的審訊,最後就是關押到天牢中唯一一具由九天隕鐵所鑄的牢籠。
首先是吳青的到來就顯得十分之蹊蹺,他拿著家父的信來找尋羅廣。
按道理來說,若是吳青的父親同羅廣是舊友的話,那應該是會有傳音玉符才對,若是要來找羅廣,那也應該是提前說好或是通知。
當然不排除是吳青父親與羅廣素不相識,而又因為某種原因要來覲見羅廣。
那吳青找來執法殿之人又作何解釋呢?
還有依據顧晨新弟子的身份,執法殿之人為何會將他關押到這等特殊的牢籠之中?
種種疑問懸在他的腦中,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事情變得很複雜,不知道師傅到底能不能知道我在此地。”
顧晨神色變得憂慮,若是羅廣沒得到訊息的話那他可能會被當城“失蹤弟子”對待,那他可能一生都被羈押於此,永世不得見天日。
外面還有他的朋友,例如陳凡、蔣文,還有他可愛的家人跟發二蛋。
不知道羽清顏若是得知他失蹤的訊息,會不會擔憂呢?
顧晨自嘲得搖了搖頭,自己應該是自作多情了,他同羽清顏只不過是萍水相逢,有過照面罷了。
雖然兩人接觸之中有所感覺,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一切都會變成過往雲煙,不復存在。
是夜,陳凡不知道從哪裡搞了件黑色的風衣,披在身上頗有一番刺客的模樣。
陳凡在鏡子面前顯擺得照了照,他看著鏡子裡熟悉的人影,滿意得點了點頭。
“我這種氣質不去做刺客真的是可惜了。”
這種臭屁的話語已經不是第一次從他的口中傳出,顧晨放在以往可是真的想象不到清水鎮的第一天才是這樣悶騷的人。
陳凡將迷魂散放入懷中,而後在藥田周圍逛了一圈,在牆角發現了一把陳舊的彎刀,他仔細思考一番,決定還是帶上,以防不時之需。
做好準備之後,陳凡站在峰巔鳥瞰而下,看著隱約有著火光的執法殿,他臉色稍微有些凝重。
這次行動可不是開玩笑的,一不小心,陳凡就可能送上性命。
陳凡臉上露出掙扎的神色,他這是賭上了自己的命,不過他又想到顧晨為他所做的一切。、
從那番激勵的話開始,到登天梯顧晨揹負前行,還有為他謀得百年靈液救治,最後是欠下古贏人情,收下了他。
種種的一切陳凡記得一清二楚,他承認自己不是一個什麼偉大的人,但是從那刻開始他就已經將顧晨當成了自己的兄弟。
為兄弟兩肋插刀!就算是送上性命那又如何?
陳凡眼中閃過決然之色,他一拂黑色的風衣,轉頭就走下藥峰。
只是這具身影,在月色下,顯得如此單薄…
“唉,老大,你說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們天天在這裡巡邏,神經兮兮的,其實壓根都不會有人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晦氣。”一個守衛在巡邏的過程中對著頭頭抱怨道。
原宗聽到這句話之後眼神陰翳,他何嘗不是有同樣的想法呢?
雖說是一個所謂的巡邏隊長,有個頭銜在此,但是其中到底有多少大權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六子,以後這種話少說,這裡雖然都是自己人,但難免有眼線。”原宗眉頭一皺,說道。
“老大,你別怪我多嘴,就我們這些巡邏的,哪裡會有活幹呢?天天就是在這裡走來走去,沒有一點實質性的活幹。”六子不滿得撇了撇嘴,他是覺得再這樣下去的話,他要活活悶死。
“六子,你可知道為何我們會被選上幹這等活?”原宗突然問道。
六子露出思索之色,難道其中還有什麼機遇不成?這又不是什麼美差。
“我不知道。”六子半晌之後老實得說道。
原宗放慢了腳步與六子並肩而行,他略顯滄桑的臉上此刻滿是悠然,這個問題他曾經跟六子一樣是個小兵的時候也想過。
“我們不是為了所謂的前程而幹,最主要,是我們肩上所扛的責任。”
“責任?老大,你今晚沒喝酒吧?怎麼說這些話?”六子疑惑得看著原宗,老大平時一絲不苟的性格,怎麼會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