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我喝酒了。”她的兩頰透著紅,嘴唇紅嫩的還帶著點溼潤,如此微醺之態反是比平時的她多了點嬌俏,尤其是這稱呼,楚翊渾身一個激靈倒有點受寵若驚。
“好了,好了,不喝了啊,咱們回家。”他彎腰給她穿鞋,可是卻總被她調皮的給踢到一邊,最後,他索性拎著鞋子將她抱起,對肖巖說,“不早了,先回去了。”
肖巖:“哥,咱這也不是沒有住的地方,留下吧,這麼晚了都。”
“不了,曉棠明天還要去工作室,就不留了。”
又說道了幾句,楚翊抱著她走了出去。
車上,袁曉棠哼哼著歌,酒精使她有些亢奮。
大半夜的,路上沒幾輛車,路況很好,楚翊開的也不快,他正在享受著和她靜謐的時光。
“楚老師,你把車停一停,我們在路邊走走吧。”她心血來潮想和他壓壓馬路。
楚翊將車停靠路邊,兩人手牽手往前走著,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拉長。
“楚老師,天文對你來說是什麼呢?事業?”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但凡是談論起天文,他的眼中總會有種別樣的神采,無論是講臺上侃侃而談的他還是報告會上熠熠星輝的他,骨子裡散發的始終是一種讓人迷戀的傲氣。
她喜歡他工作的狀態,更震撼於他的專注力,無數次,她徘徊在他書桌旁,看著他在稿紙上寫滿公式數字,而像這樣的稿紙他的桌面上整齊的摞了老高,她和他說著當天發生的趣聞,可往往說了半天,最後卻只得他一個“嗯”,原以為他是聽進去了,可過後如果再問就會知道人家壓根就一個字也沒聽。
奇怪的是他從來不會因為她的打擾而表現出丁點煩躁,一開始她還有點生氣,可習慣了卻又發現這樣的他好可愛,於是之後每每他要挑燈加班,她都會搬著把椅子坐他邊上,然後腳擱他腿上,筆記本攤自己腿上碼字,她希望可以用這樣的方式走進他的世界。
“不僅僅是事業,或許是。。。信仰吧。”他揹著手,而她的手被他握在手心。
“信仰?我大概明白一點。”
她停下步子,楚翊側身面對著她,笑道:“你明白什麼?”
“真要我說我還說不上來。”她的頭還有點暈暈乎乎,“你知道嗎?我昨天在後臺其實是很緊張的,甚至都規劃好了怯場忘詞後逃跑的路線。”
楚翊呵呵笑了起來,“你還想這個了?”
“嗯,想了,我感覺從來沒有那麼緊張,那麼大的舞臺,下面那麼多的觀眾,關鍵還是直播,當時我就後悔到底是腦子抽了什麼筋才有勇氣跑到這來的。”
“我看你在臺上很從容啊,颱風老練的可不像是初次登臺的樣子。”楚翊擺弄著她的手,拿她每一根手指和自己的手指比。
“我不是還沒說完嘛,那個時候輪到我了,我自己給自己打氣,心想再慫能慫過還沒開唱就跑路的?於是我就硬著頭皮上去了,燈光嘩的一下打下來,奇怪的是我居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緊張了,尤其是旋律在我耳邊響起的時候,你知道嗎?我居然興奮了。”她這樣說著,手上也不由自主用上了力道。
“那樣的感覺好奇怪,我承認就在那一刻我膨脹了,貪心了,我想要的更多了,就好比我對你的感情,當初你對我若即若離,我就患得患失,稍微給點甜頭我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更多,最後演變成無可救藥的想擁有,大概這就是叫做慾望吧。
慾望是人性的弱點,可是沒點人性的弱點生命該多無趣,我當時腦海裡就是這麼想的,我對你的慾望已經達成現實,那麼我現在是不是也可以對唱歌表現出一點慾望了呢?
我想要更多的掌聲,更大的舞臺,更多幻想雖然不切實際可是卻讓我心潮澎湃,我喜歡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和你的信仰如出一轍呢?”她踱了兩步倏然轉身,他的眸色清澈的映著她的奕奕神采。
“怎麼辦,我好像有野心了。”月夜下的她微笑著像一個精靈,微醺下嫵媚的眸色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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