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打不過他們,轉身逃跑。
她追著他們進了林子,之後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在林子了待了四五天,靠吃野果,走出了林子。
之後遇見一個好心的大哥,帶她回家,給了她一些吃的。
騰出了個屋子給她住,說是過兩天就帶她去找她的大兄。
半夜的時候,還站在門外關心她有沒有睡著。
“怎麼感覺像是誘拐迷途女孩兒的怪蜀黍?”
蕭容雪聽到這裡,眉頭微皺,問道:“你當時有沒有睡著?第二天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少女搖了搖頭:“沒有……我一個人住,第一次,怎麼也睡不著。”
蕭容雪松了口氣,又問:“然後呢?”
“我在那裡住了兩天,那個好心人嫌我吃的太多,就把我趕出來了。
然後我就沿著大路一直走,路上看見有人拿著碗,就能要到吃的,我就撿了一個碗,跟在他們後面,學他們怎麼要吃的……”
蕭容雪聽到這,露出恍然之色。
怪不得要飯的話說的字正腔圓,原來是跟乞丐學過。
“後來有人告訴我,我穿的太乾淨,要不到飯,把臉弄髒,把衣服弄髒,就能要到飯了,我這樣做了,但還是要不到飯,我真的好餓……”
少女想起捱餓的痛苦,眼眶瞬間溼潤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肚子裡有火在燃燒,無法用語言形容。
有的時候,看到路邊趴著曬太陽的狗,她都覺得是看見了烤全羊,恨不得衝上去抱起來啃。
蕭容雪沒捱過餓,無法做到感同身受,但見少女落淚,心裡也有些難過。
就在這時。
耳畔有馬蹄聲響起。
緊跟著,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怎麼回事?”
任平生翻身下馬,走到蕭容雪的身旁,看著流淚的少女,眉頭微皺。
“餓的。”蕭容雪回答。
餓哭了?
自己才去不到一個時辰,至於嗎?
任平生眼角抽動了一下,擺擺手:“走,帶你們去酒樓吃好的。”
“真的嗎?”
少女聽見這話,瞬間不哭了,直勾勾地看著任平生,清澈的眸子裡滿是期待。
“真的。”
任平生點點頭,就要轉身離開,不經意的一瞥,卻看見摞在一起的碗,好奇地問道:“怎麼碗都摞在伱們這桌?”
聽見這個問題。
少女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一言不發。
蕭容雪道:“不知道。”
任平生張了張嘴,還想再問。
蕭容雪打斷了他:“別問了,先去酒樓。”
兩炷香後。
永寧縣最大的酒樓,廣聚樓裡。
任平生吩咐跑堂的:“把你們這的招牌菜全上一遍,再來三碗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