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柔輕輕搖了搖頭。
她也不知道答案。
任平生只能壓下心中的疑惑,看了一眼女扮男裝的秋兒,轉而問道:“沐姑娘的厭男症可有好轉?”
沐柔如實道:“對秋兒姐姐不覺得厭惡,換成旁人就不知道了。”
“這麼看來,脫敏療法還算有效。”
任平生給出建議:“過幾日,沐姑娘可以更進一步,嘗試和真正的男子接觸。”
和真正的男子嘛……
沐柔柳眉微微蹙起,眸光低沉,沒有說話。
“我還有些事要辦,就不跟沐姑娘閒聊了,告辭。”
任平生沒注意到她神色的變化,打了聲招呼,轉身就要離開。
沐柔忽然開口:“任公子請留步。”
任平生停住腳步,轉頭看向她,眸中露出一抹疑惑。
沐柔抿了抿唇,細聲細語:“任公子能否準備一些黃紙和硃砂,送來給我?”
黃紙,硃砂……她要製作符籙?
是為了我?
似乎不是沒這個可能。
沐英一案結束後,小天師一直覺得虧欠自己,估計是想透過這種方式彌補自己。
任平生略微猶豫,還是問道:“沐姑娘可是要製作符籙?”
沐柔微微頷首。
任平生道:“沐姑娘上次製作符籙,看著憔悴了許多,可是因為製作符籙需要消耗靈氣?”
沐柔猶豫了一下,微微頷首:“是要耗費一些精力。”
任平生又問:“沐姑娘製作符籙,是因為有要緊的事嗎?”
似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
沐柔臉上露出一抹恍惚的神色,抿了抿唇,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任平生又道:“沐姑娘還在養病,有些事,可以交給世子府的侍衛去辦,天師府和鎮北王府不是同盟,勝似同盟,沐姑娘不必覺得生分。”
她知道,任平生這麼說是猜出了自己的心思,不想讓自己耗費精力為他製作符籙。
心中湧過一道暖流,蔓延全身。
“任公子說的有理。”
沐柔抬眸直勾勾地望著任平生,俏皮地眨了眨眼,笑著道:“實不相瞞,我這兩日打算製作一些符籙,送給任公子,既然任公子覺得天師府和鎮北王府不該生分,應該不會拒絕吧?”
“……”
任平生有點兒懵。
他的意思是,自己幫她,是看在天師府的情面上。
她不必覺得虧欠自己,更不必想法設法的彌補。
所以說,製作符籙什麼的,完全沒有必要。
誰能想到,沐柔竟然理解歪了。
一時間,他竟然無言以對。
沐柔見他一臉吃癟,眉目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輕聲道:“任公子的心意,我全都明白,製作符籙雖然會耗費些許精力,但只要修養幾日就能恢復過來,任公子不必擔心。”
任平生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沒來得及開口,就聽沐柔道:“莫非任公子覺得我製作的符籙是無用之物,對任公子沒有一點兒幫助?”
任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