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祭酒點了點頭:“好,就依你說的。”
許汝賢眼眸一亮,似是怕他反悔,開口道:“君子一言……”
話還沒說完,程祭酒就接著道:“駟馬難追。”
賭約達成。
許汝賢撫須笑了起來,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程祭酒見到這一幕,立刻意識不對勁:“現在總能告訴我,你為何篤定鎮北王世子今日能做出傳世佳作?”
許汝賢道:“你可記得我上次同你說的那首詞?”
程祭酒想了想,問道:“你說的可是……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正是。”
許汝賢眉梢上挑,略顯粗糙的老臉滿是笑意:“那首詞是任平生所作,起舞是他的雅號。”
“這……”
程祭酒聽見這話,懵了。
前段時間,閒暇時,他還跟國子監的學子聊到這首詞。
無論是他自己,還是國子監的學子,對這首詞的評價都是極高,一致認為這首詞必將流傳千古。
當時還疑惑,為何以前從未聽過起舞此人,原來竟是任平生的雅號。
“任平生精通詩詞之道,又久居邊關,為我大周把守國門,今日送別南下征戰的王孫,正契合了他的心境,十之八九能做出佳作。”
一旁,許汝賢好似已經贏下了這場賭局,臉上滿是笑意。
程祭酒心裡也認同他的說法。
畢竟,任平生能在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做出行路難和青玉案,可見其詩詞天賦極高。
單單憑藉這一首詩,一首詞,稱之為詩詞大家都不為過。
做出一首佳作,並非難事。
但……傳世佳作,卻未必能做的出來。
他要真能做出來,也就意味大周又多出一位絕世才子。
如此一來,輸掉一場賭約,又算得了什麼?
一念至此,程祭酒沉默下來,安靜的等待任平生作詩。
…………
一樓。
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任平生的身上。
任平生略作思考,大手一揮:
“紙筆!”
“好!快去拿紙筆!”
眾人見他答應,熱烈的歡呼起來。
僅僅片刻。
掌櫃就拿來了紙筆,擺在任平生的面前。
任平生提筆蘸墨,開始書寫。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
落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