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微微一怔,心中吐槽。
“我跟妖族無冤無仇,妖族吃飽了撐的,折騰出這麼大的動靜就為了殺我?”
定國公道:“除此之外,臣和安國公商議後認為,塗山氏確有可能進入了鎖妖塔,至於監正坐鎮觀星臺,為何沒有察覺,臣等以為,可能是塗山氏肉身被毀後修煉了某種功法,能遮蔽觀星臺的監測。”
昭武帝對他所說並不詫異,思索幾秒後,微微頷首:“朕知道了。”
說完,再下逐客令。
“朕不在的這兩日,有勞兩位國公,事已了,回去好好歇息吧。”
“臣告退。”
定國公和安國公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一時間。
營帳裡除了皇帝和太監就只剩下任平生一人。
“怎麼就留我一個人,難道是我之前表現得太亮眼,被皇帝忌憚了?”
任平生胡思亂想,就聽昭武帝突然發問:“可知道妖族為何要殺你?”
“臣以為是為了挑撥離間。”
任平生毫不避諱,將內心的想法和盤托出:“臣是鎮北王府的獨苗,臣若是死在了京師,鎮北王府必定與朝廷生出間隙,到時候,妖蠻兩族發起戰爭,便會少許多阻力。”
所說即所想,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昭武帝目光犀利,盯著任平生,一字一頓道:“你的意思是,你死了,鎮北王膽敢造反?”
任平生抬眸直視昭武帝,沒有絲毫畏懼:“臣從未這麼說。”
“鎮北王府必定與朝廷生出間隙難道不是此意!”
昭武帝提高聲調,厲聲質問。
任平生道:“臣的父王不敢造反,也造不了反,死了兒子,只會以淚洗面,屆時蠻族入侵,只怕也是如此。”
說到這,頓了頓,繼續道:“人心都是肉長的,陛下將公主嫁與臣,賞賜臣法器與丹藥,臣都記在心中。
臣對陛下除了敬畏,還有女婿對泰山的敬重與坦誠,所以臣才將心中想法和盤托出,陛下若是因此覺得臣與臣的父王有謀逆之心,臣.無可爭辯。”
“你膽子比朕想的還大。”
昭武帝冷哼一聲:“怪不得做了常安的駙馬,還敢對雲和下手。”
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
任平生心中一套否認三連,嘴上卻沒說話,預設了昭武帝的說法。
昭武帝見他沒有否認,一副坦然的模樣,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沉默幾秒後,忽然轉移話題:“朕賜給你的那把斷刀在何處?”
“這是.默許本世子腳踏兩位公主了?”
任平生沒想到老丈人這麼開明,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心中一喜,忙不迭地回道:“在馬車上,臣這就去取。”
“你留在這。”
昭武帝看向王正,吩咐道:“你去取。”
“奴婢遵旨。”
王正應了一聲,邁步離開。
這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