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沒事吧?”
回到家,蘇忠國坐在椅子上,捂著肚子有些痛苦的樣子,高梅蘭和夏雨柔正在收拾東西。
魏虎那一腳可不輕,別說他年過半百,就是個青壯小夥也受不了。
“別叫我爸,我沒你這個兒子。”蘇忠國餘氣未消,瞪著蘇河,似乎是說話牽動了傷,額頭冷汗都出來。
蘇河急忙走過去,檢查了一下,心中暗凜。
脾臟破裂,內出血。
這種傷短時間看不出什麼,一旦扛不住昏死過去,送醫都來不及。
蘇河急忙不著痕跡的度進去一縷活物都有的生靈之氣,封住了出血點,再將破損的脾臟修復。
這對蘇河來說,根本不是事。
蘇忠國只覺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腹部立刻就不疼了,就連多年糖尿病造成的精神昏沉也緩解了好多,整個人感覺耳聰目明,非常舒坦。
人一舒服,氣就下去了一些,看著蘇河,語重心長,道:“蘇河,雨柔是個好孩子,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要懂得珍惜她呀。”
“爹,我知道,以後我一定加倍對雨柔好,不讓她再受委屈。”蘇河重重點頭。
“但願如此吧。”蘇忠國長嘆一口氣,又道:“你欠下的高利貸,是沒有可能再還清了,你和雨柔趕緊走,找一個地方重新開始,我和你媽已經老了,怕是走不動了。”
“爹,你聽我說,高利貸的事情很快就會解決,我……以前救過一個很有權勢的人,前些天遇見他,他聽說了我的難處,答應幫我解決。”
修真千年歸來這種事說出去是沒人信的,蘇河只能撒一個謊,寬寬蘇忠國的心。
“當真?”蘇忠國驚疑。
“千真萬確,待會兒我便聯絡他,從今往後,魏虎再也不敢來找我們了。”蘇河道。
蘇忠國搖了搖頭,還是有些擔憂,道:“不管解不解決,雨柔都不能呆在家,還是出去避一避的好,那魏虎不是個善茬,不是一般人能擺平的。”
蘇河現在說的話,他已經很難全信了。
這孩子心高氣傲,在學校被老師和同學捧慣了,沒有轉變過來,不知道社會的複雜和險惡。
蘇河自然知曉蘇忠國憂慮,但也不想家人就此搬離住了二十多年的家,雖然這個家的產權已經賣給了別人,現在只是租住。
於是道:“爸,我現在就去聯絡那個人,讓他幫忙解決,如果兩個小時內沒訊息咱們就搬,魏虎左右也要明天才會來,也不急於一時,況且說不定他還留下了人監視我們,晚一些再走還更安全。”
蘇忠國想了想,點點頭。
……
十幾公里外,一家檔次不算低的酒樓二樓。
一眾身上刺紅染綠的混子滿座五六桌,正吆五喝六,推杯換盞喝的熱鬧。
將酒樓老闆和侍者嚇的心驚膽戰。
今天,是湖東區大混子魏虎“抬把”的日子。
魏虎這些年敢打敢拼,被地下勢力大佬曹天雄相中,抬為湖東區的“舵把頭”。
這頓酒,便是魏虎的“升遷”宴。
“虎哥前途無量。”
“以後兄弟們還得靠虎哥照應啊。”
“敬虎哥!”
“……”
混子們紛紛舉杯恭賀,給足了魏虎面子。
“好說好說!”
“有我魏虎一口吃的,就有兄弟們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