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她在布木布泰的陪伴下,來到了正堂的珠簾後面。
十餘名侍女分作左右兩邊,站在珠簾的前面。
“傳遏必隆。”布木布泰喊道。
侍女再傳。
昔日大金國汗後的威嚴,還是要保住。
遏必隆進來,彎著腰,以女真人的禮節行禮。
哲哲問道:“周王命你前來,所為何事?”
“回福晉的話,周王想請五阿哥明日晚讀結束,到他的書房,還望福晉恩准。”
遏必隆恭敬的回答。
哲哲有些驚訝,楊承應到底在想什麼,怎麼多此一舉?
布木布泰卻很快領會了用意,小聲對哲哲道:“姑姑,您趕緊準了吧。”
“玉兒,這話是什麼意思?”哲哲問。
“等回去再告訴您,這裡不方便說。”布木布泰小聲說道。
哲哲聽了將信將疑,卻是朗聲道:“既然是周王的意思,明日晚讀結束,你就帶五阿哥去周王府。
等事情結束,務必把五阿哥送回承澤府。”
“請福晉放心。”遏必隆說罷,恭敬地退下。
回到內室,哲哲迫不及待的問布木布泰:“楊承應想幹嘛,他為什麼要多這一樁事?”
“如果我所料不錯,八成是周王要派原屬鑲黃旗,今改名6軍017師的拜音圖出征。”
布木布泰說道:“楊承應很懂得把握人心。他借姑姑的名義,讓這支原屬於大汗的軍隊感覺他沒有忽視大汗,而更加實心用事。”
“一件小事,裡面竟有這麼多彎彎繞。”哲哲感嘆道。
“還不止如此。恐怕楊承應打算讓這支軍隊單獨出征,以檢測他們的忠誠。”
布木布泰說道:“楊承應很擅長借力打力,一舉數得。”
哲哲聽罷,搖頭道:“果然,他和四貝勒一樣,少說有八百個心眼子。”
次日下午,晚讀結束,遏必隆護著碩塞到書房見楊承應。
“孩兒,拜見義父。”
碩塞用蹩腳的漢語,行禮問安。
楊承應笑道:“起來吧。”
等碩塞站好後,楊承應上下打量著他:“不錯,幾日不見,又長高了好一些。”
碩塞到底是孩子,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只是笑了笑。
“跟著夫子這些日子,有沒有學會下圍棋?”楊承應問道。
“有。”回答的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