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閣裡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不只是檀木做的牙床外,站著貼身丫鬟。
另一側的角落,還跪坐著一個上了年紀的女官,用毛筆記錄著什麼。
過了好大一會兒,心滿意足的兩人才相擁著沉沉睡去。
次日早上,天陰沉沉的。
楊承應穿好衣服,從閨閣裡走出來,伸了個懶腰。
“天氣真好!”
抬頭看了眼天空,正適合趕路。
但他剛邁出第一步,就見一個侍女攔住去路,仔細一瞧,竟然是春桃。
“駙馬大人。”春桃行了禮後,問道:“您這是要去哪裡?”
“當然是回總兵府,帶上親衛去大長山島。”楊承應回答。
春桃沒有搭話,而是走到楊承應身後,輕輕地拉上門,再轉身,低聲道:
“駙馬大人,您忘了昨日發生的事?怎麼又不向公主辭行便離開!”
“我也不知道公主何時醒來,別耽誤了行程。”
楊承應有些無奈地說道。
“那也要等!您不希望昨日的事再度發生吧?萬一真的惹惱公主,連大長山島都去不成了。”
春桃一臉認真地說道。
作為跟隨公主多年的侍女,春桃一眼就看出公主對眼前的駙馬非常滿意。
恰恰正因為滿意,反而要從自身視角出發,對駙馬嚴加管教。
這正是,愛之深,責之切!
想起昨日的事,楊承應無奈地嘆了口氣,只能在屋前的院子裡等著。
公主不醒,誰都沒膽子喊她起床。
就這麼幹等著。
楊承應心裡有些焦急,在總兵府的親衛們更焦急。
吳三桂問道:“大帥在公主府這麼長時間不出來,是不是遇到麻煩?咱們要不要去公主府請大帥出發?”
問的物件,自然是足智多謀的寧完我。
寧完我負手而立,一臉淡定:“不急,今天只要能出發,就算成功。”
“啊?”親衛們都吃了一驚。
沈志祥不淡定了:“以大帥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怎麼受得了這個!”
寧完我笑著擺了擺手道:“箇中奧妙,非你等明白。還是老實的等著吧,說不定大帥這會兒心裡急得不行,卻無可奈何。”
“正因為無可奈何,我們才應該去公主府,給大帥提供藉口脫身。”吳三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