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奏朝廷,割去閻鳴泰遼東巡撫職,至於袁崇煥,命你戴罪立功。”
孫承宗忍住心裡的不悅,宣佈道。
閻鳴泰和袁崇煥都驚住了。
袁崇煥還要求情,卻被閻鳴泰一把拉住。
雙雙告辭離開。
剛出經略府,袁崇煥就道:“我剛才正要說話,你為什麼攔住我?”
“總督正要立威,你何必白白搭進去。”
閻鳴泰無奈地說道。
袁崇煥心中過意不去:“都是我害了你。”
“不關你事,是我這個巡撫不夠聽話,讓他們想起了前任巡撫王化貞。”閻鳴泰苦笑。
他看袁崇煥一臉的歉意,振作精神,對袁崇煥道:“我走了之後你不要再提這件事,要是你走了,遼西局勢就真完了。”
“我記住了。”袁崇煥一臉痛苦。
自那以後,袁崇煥沒有再提一個字。
而他的好友閻鳴泰,被迫收拾行囊離開山海關。
只是誰也沒想到,閻鳴泰經過這件事,徹底的黑化了。後來投靠了閹黨,成為魏忠賢的爪牙。
等袁崇煥再見到這位故交好友,閻鳴泰已經完全變了樣,正是在他的指點下,袁崇煥也給魏忠賢修生祠。
遼西在他二人的合作下,這才保住了幾年的太平。
這當然是後話了。
蓋州以南,廣袤區域陷入無主之地。
為了蓋州的安全,後金先後在熊嶽驛和榆林鋪修建城堡,起到示警的作用。
同時撒出大量的細作、哨探,提前偵查,防止在南邊的楊承應突然襲擊。
這些細作及哨探廣泛分佈在得利贏城和欒古關一帶。
自從主將劉興祚離開後,留守的劉興治就下令,所有細作和哨探務必小心留意楊承應的動向。
得利贏城西南的樹林裡,就有數名哨探正在討論此事。
他們是在等上級分派下來任務。
區域太廣,沒幾個人要負責一片區域。具體到個人,又要稍微分一下,不然探查的區域不廣。
“老大,大爺帶人去了廣寧,五爺守城,用得著這麼緊張?”
一個哨探嘴裡叼著樹葉,說道。
“當然得緊張,南邊的楊承應可是兩次攻破蓋州,端的是一個狡猾。”
另一個曾經跟著大軍南下的哨探說道。
“狡猾?我看就是縮頭烏龜,躲在王八殼裡不敢出來。”